师尊
:“你既开了口,我哪能不答应?何况,我也不愿相信清语是凶手。”
沈玉寒松了一口气,诚恳道:“多谢掌门。”
二人商量了一番,既然凶手在绝尘崖,那东西也一定还在绝尘崖,只要找到了,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可是里里外外搜查一番,都没有找到东西,弟子也没发现异样。
二人大失所望,最后陆玄出面保下了沈清语,为了避免弟子怨声再起,给了沈清语幽冥之刑。
本想等沈清语受完刑,从罪魂阁出来跟她解释清楚,不成想,人就此了无踪迹。
从此,便是三年。
现在回想起来,陆玄心下一阵叹息,沈清语自幼在绝尘崖,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平日看着冷冷清清,却是个面冷心热的。
当初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害得她心灰意冷,竟然离开了绝尘崖。
三年来,音讯全无。
现如今她既然找回来摄魂棍,足以证明引灵轴不是她拿的,陆玄十分愧疚:“清语,这三年你受委屈了,之前听远归说你眼睛不能视物是受了伤,现如今可好了?”
好久没听到掌门这样温和关心的话语了,沈清语一时愣神:“……好了。”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掌门脸上那难掩的失望,既愤怒又悲伤。
可现在,竟然跟从前一般无二。
见她还跪着,陆玄心疼,让她起来,说道:“你这三年在外面颠沛流离,想必吃了不少苦,现在回来了,就好好养养身子。”
沈玉寒没说话,但也是这个意思。
沈清语起来立在一旁,道:“多谢掌门好意,可弟子不愿留下。”
闻言,陆玄愣了,想起了陆远归从蓬莱回来后,给他说的话,说沈清语不愿回来,还说想辞去少主之位,让他另择人选。
他当时只当这丫头心里委屈,说着玩的,可看如今这架势,分明是来真的。
莫非是对绝尘崖心灰意冷了?
这可不妙。
陆玄纠结一番,将当年沈玉寒跟他说的话如数告知:“清语丫头,掌门知道你心里委屈,当日的情形实在混乱,可玉寒从未怀疑过你,当年不替你说话,是他相信你清者自清,也是不想弟子说他徇私,对你指指点点,在当时那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可是以性命担保,相信你是清白的。”
陆玄嘴快,沈玉寒想阻止都来不及。
沈清语整个人呆在原地,视线却直直盯上了沈玉寒。
以性命担保?相信她是清白的?
心狠狠跳了下,这事真不像沈玉寒做得出来的。
自幼敬重信仰的师尊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这本该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可沈清语心里堵得发慌。
她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质问沈玉寒:“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抹去绝尘崖弟子的记忆?”
沈玉寒张了张口,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还是陆玄替他解释:“当年你离开后,门内起了谣言,说你心虚,畏罪潜逃,玉寒听后,一怒之下,便抹了那些弟子的记忆,同时也是怕那些谣言传出去,损了你的声誉。”
其实沈玉寒当年之所以抹了那些弟子的记忆,除了陆玄说的两个原因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怕沈清语听到后,心里难过,不想回来。
他至今都还记得将沈清语抱回来时的情形。
尚在襁褓的婴儿白嫩可爱,模样清秀,在他怀里乖的不像话,一点都不怕他的冷脸。
从前,他独自一人住在华竹峰,没人敢靠近,也就偶尔长老议事,才出去一趟,其余时候也就只要陆玄来看看他。
他过惯了独来独往的日子,一下子多出了一个孩子,他根本不会照顾,于是将人交给了陆玄夫妇。
明明只带了几天,可才将人送走,他就生出了不舍。
之后换着借口地去云霞殿看望沈清语,次数多了,陆玄也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拉不下脸求人,于是装作头疼道:“玉寒啊,远归这小子正是闹腾的厉害的时候,晚上不睡觉,精神好得很,我与夫人都被他折腾地够呛,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小清语,不如你带一段时间?”
见陆玄这么说,沈玉寒心里确实舍不得,只是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请教道:“可我不太会照顾孩子?”
陆玄双手一拍,高兴道:“这算什么事?我教你,顺便把注意事项给你列出来,这两天你就跟我们夫妻俩学学。”
说学就学,沈玉寒学的相当认真,细微的小事都问的很清楚。
学习了一段日子,他总算学会怎么照顾孩子了,好在沈清语很乖,他带的时候不哭不闹,安静得很,他也找到了带孩子的乐趣,乐在其中。
他本来还担心陆玄得空了过来要人,后面见陆玄一直没来,他便一直带着,也不主动提这事。
自己的徒弟自己带,天经地义,他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