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x你]抱一下嘛好不好
人。
排球是他生活的主干,其他任何只能算作旁枝——保留下来可以收获一片枝繁叶茂,除去了亦可继续生存。喜欢上这样闪闪发光的他,就必须要拥有忍耐孤独的能力。
强大的忍耐孤独的能力,我从开始便明白这个道理。不爱独处的话,是没有办法和他好好在一起的,所以哪怕真正喜欢的是黏人的小狗,也要把自己包装成可以独立的猫咪。
他在也好,不在也罢,我的青春里不止有一个万人迷及川彻,也有属于自己闪闪发光的梦想;渴望着爱情,想要和他牵手、与他拥抱,但这些一旦成为生活的必需品,爱情就会变成带来疼痛的顽疾。我极力地保持清醒、避免疾病,这便是淡漠的源头。
我从没有问过及川有关他前女友的事情。其实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是因为太专注于排球冷落了女朋友,最后被对方狠下心来甩掉了。被甩掉的滋味不好受,因为我就是被及川甩掉的——很冷,很悲,很没面子。
好想问他为什么,但又好像可以猜出来原因,那么就别问了……可不问还能说什么?知道了原因却不想认错,那就只好昂首挺胸地离开,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装作“和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孩不同”的样子,让自己看上去酷一点,至少可以在你心里有点不同吧?
偶遇岩泉一的第二天,我又在遛狗的时候碰见了及川彻。
通常来讲,遛狗的时间不是他结束训练的时间,遛狗的路线也不是他回家的路线。可偏偏就是这样毫无征兆地碰上了,在我蓬头垢面踩着拖鞋,一手牵狗、一手抱着两个快递箱的时候。
及川用手指转着黄蓝白色的排球,从木头栈道的另一头走过来,穿着青叶城西惹眼的运动服,悠哉悠哉停在我对面几步远的地方。
相形见绌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场景了:被提分手的是我,模样狼狈的也是我。及川彻清爽又帅气,围在公园湖边跳扇子舞的阿姨们都被他吸引去了目光。然后他停下手中转着的球,“啪”的一声响,低垂下目光笑着看我:
“好狼狈啊,美都里——需要帮忙的话两只手都可以借给你哦?”
好狼狈,确实好狼狈啊。小狗没有眼力,看不出我们两个已经结束了的关系,大概只记得对面那人是姐姐一看见就会露出笑容的人,所以摇着尾巴就撒开腿跑过去了。
遛狗绳紧紧握在手里,在小狗跑出去的瞬间,整个人也被拽得向前跑了好几步,一下子与他之间的距离就缩短了——不,应该说,简直就跑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及川彻穿着运动短裤,护膝已经取下来,小狗热切地往他身上扑,爪子在他的小腿上勾出几道笔直的红印子,肿起来会变成很难看的苔痕。可及川彻好像在这一刻失去了痛觉,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既不躲开,也不伸手摸摸小狗的头。感觉人是傻掉了。
我死命地往回拽绳子,大喊:“No,no!不可以!不要这样!”
叠放的纸箱哐当哐当落在地上,手掌心被绳子勒得热辣辣地疼。可小狗还在眷恋着及川彻所在的方向。痛苦死了,不要再往他那边跑,不要再跑了啊,这样真的很没面子的…
“好疼。”
就在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时候,及川突然开口说:“很疼的啊。”
他蹲下身去捡地上的快递盒。在他蹲下之后,小狗也立马安静了,不再像鲤鱼一样拼命地要扑腾到他身上,而是走到离他更近的位置,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及川彻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他应该是比较排斥小狗口水的那类人吧?连头发也竖起来,不可避免地暴露了他的内心。不过他很快淡定下来,至少从外表看是重归平静。
“虽然很疼,不过也是可以原谅的啦——小狗舔人,是为了表示自己对那个人的喜欢。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他站起来,拍拍牛皮纸上的尘灰。
“没错,它看样子很喜欢你。”
“什么叫看样子?!——它当然喜欢我!你做我女朋友的那段时间,我们一起遛狗遛了不知道多少次。要说喜欢,它当然喜欢我。”
什么叫「做我女朋友的那段时间」?说得好像是我不愿意当他女朋友了,我们才分手了一样。可当初先提分手的明明是他吧?
“四次。”
“诶——诶?”
“我们总共一起遛过四次狗,根本没有‘很多次’这一说。既不是三,也不是五,就是四——一个非常不吉利的数字。”
他愣愣地看着我,显然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迷信输出算什么。其实不过是因为突然想这么说,便没过脑子地这样说出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拿走他手里的两个箱子,然后将遛狗绳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现在换我拿快递,你牵着狗。再加上今天这次的话,数字就会变成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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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同学,你是没有长吃醋的脑子吗?”
“为什么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