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完事去逛街
是要付出其他东西来填满之间的相差。我姑姑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事事都可以把握住,却不知道男人就是男人是最会算计的东西。哼。”
三人之间惟一的男人,徐嘉柏感觉到她们二人的视线向上转移到自己身上,用手指着自己说:“那我就算人妖,不算男人。”
出来后的徐嘉柏比来时开心许多,他等不及小秦出来,直接拉着汤荷坐上了车,直奔市中心广场。
汤荷本来一听商场又要想起上次的噩梦,但是他说是去带她去购物打消阴影的。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副卡和信用卡交到汤荷手里,“你就把这个当作你的护身符,下次做梦再遇见可怕的东西就把银行卡和信用卡摔她们脸上,财神爷会保佑你的。”
不似购物中心,更似是一个珠宝展会。
各色珠宝隔着玻璃柜按照着品类系列依次陈列,若是让汤荷自己形容形容心情,真像是唐僧进了盘丝洞———真是五光十色。
徐嘉柏脸上除了必要交际时刻都是没什么表情的,此时他也是这般神情淡淡,看一眼仿佛就能想象出戴在汤荷身上的模样。
直到最后一个。
黑水晶制成的天鹅正在振翅,欲飞不飞。头顶一颗血色宝石垂在它喙旁,纯净的白色钻石围成一个水滴状的环,像是引诱它钻进圈套扼住它咽喉的绳索又像是预警它逃命的摆钟,咯咯作响。
突然,支撑的架子仄歪,悬挂的红宝石重重的落下去,正好被水晶天鹅的喙咬住。
一直做隐形人的销售脚步匆匆不知从哪里闪现出来,稍微欠身向他们二人表示抱歉,又说:“女士,先生,我们现在需要清场重新整理会场。”
徐嘉柏却觉得有趣,觉得这像是一种对他的预示,开口:“介绍下。”
销售小姐隔着展柜像他们介绍道:“这颗红宝石是零九年我们的意大利设计师爱人所赠,10.7克拉,水滴状切工,链身及密镶圆形钻石共4.3克拉。命名为kiyatamasaya achaina,在梵文中意思是爱人的眼泪,初展在这里。”
一旁的汤荷听的无聊开口:“一共15克拉,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是因为完工时设计师的妻子因病离世,是他们婚姻的第十五年,这也是他的最后一件作品。”一旁的销售小姐依然保持着温和态度,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小哥一脸的不耐烦催着:“听清楚了吗,清楚了就麻烦赶紧出去吧,先生你们一直待在这里不仅影响我们整理,更是耽搁下一批参展时间。”
徐嘉柏打断他说话,直接问:“价格。”
他抬手看了下时间,拿出支票本问那位那位女士,开口:“价格写下,今天我要带走。还有,你后面的人好吵,让他闭嘴。”
销售小姐告知价格后,接着犹豫开口说支票会延迟交付时长,又换成信用卡支付。他们一行人去签单,正好留着汤荷一个人在展区闲逛。看多也就索然无味,只觉的眼花冒光。
又是一阵奇怪的声响,吸引着汤荷去看,是那只黑天鹅发着奇怪的声音。
叠着身后的脚步声,咔哒一声碎裂。
天鹅水晶的脖颈断成两截,仍衔着那块红宝石,璨亮的钻石缠绕在它身上,真成了最后的绞绳,死的也生动。
徐嘉柏出现在她身后,拿着的一沓乱七八糟的消费单子,与汤荷一起盯着看,嫌弃的咦了声,“展台做工也太差劲,豆腐渣天鹅。”
刚才的女生为汤荷量了颈围,又问询着调整了尺寸,以及宝石落点位置。
汤荷这才开口问:“这个项链是送给我的吗?”徐嘉柏又在低头看时间,托着下巴有些烦躁,听见问话忙装的温和模样,回答道,“很适合你。”答非所问。看着它汤荷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从头至尾台都没有问过自己意见。
两人沉默着一起出店在附近餐厅随意吃了点东西,徐嘉柏拉着汤荷就要去下一个地方。
汤荷吃饱后倚在座椅上不愿起身,徐嘉柏急着说:“快点走嘛,走嘛,晚了就看不到流星雨了,那可是惟一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流星雨。”见汤荷还不为所动,伸手捞过她腰抱着大步走出去。
好在这片商区人不算多,就算这样汤荷也挣着要下去,越挣脱动静越多。汤荷不愿意丢人便缩在他怀里减少存在感任他抱到车上。到了车上汤荷已经气的满脸闷红,大声问,“要去哪里?”
等不到回答,汤荷自己钻到后排横躺着装睡。
徐嘉柏选好到酆蒲山的导航,近五小时的路程,可是又不愿意和别人独享只能自己忍受这漫长的苦果。转头看着睡在后面的汤荷,轻轻笑着,眼底没受到感情调配,一仍还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