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电话
徐嘉柏去停车,留汤荷一个人站在院中,盯着隔壁二楼发出的光亮。本来已经把昨天经历当做是她的幻想,此刻又生出些疑问。
外院的门传来两声清脆的叩叩声,汤荷赶紧走过去开门,却是一片空寂。
初秋的晚风吹的她头皮发麻,最近看过的各种恐怖片鬼怪一一在她大脑里闪过。深山,别墅,唯一的住户,简直集合一些恐怖片必要的元素。
突然小腿传来被抱住的感觉,恐惧没有抵过好奇,汤荷低头看去,是一个大概四五岁的男孩,蹲在地上紧紧抱着她的小腿。
是活物,且还有温度,汤荷顿时就松了口气。问他话,小男孩就一脸可怜巴巴的蹲在那里不答话。
这小孩眉眼间与徐嘉柏长的有三四分相似,难道是他在外面生的私生子!
汤荷吃惊的想,都找上门来啦。
“把你手松开。”
身后传来一声轻呵,那小孩盯着汤荷身后跟见了鬼似的,紧忙起身躲在她身前。
徐嘉柏已经走了过来,按着小孩脖颈拽出来,口气依然严厉:“你半夜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男孩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怯怯开口:“妈妈在家一边喊着爸爸名字一边切菜,我有点害怕。”
汤荷掰过徐嘉柏的手腕上的手表看时间,这快要两点钟了。
她弯下腰与男孩平视,有些疑惑的开口:“妈妈这么晚还在做饭嘛?”男孩摇头说不是,又开口:“妈妈说明天要请阿荷姐姐和舅舅吃午饭,所以要提前备菜。”
听到这,徐嘉柏像拎着只小鸡仔一样拎到半空,偏过头看他:“何忱你喊我舅舅,喊她姐姐?”
被喊做何忱的小男孩正瞪着两条小腿挣扎,见挣扎不开,乖乖的对汤荷喊了声舅妈。徐嘉柏哼一声松开手,何忱吓得哇哇乱叫小猴一样窜到汤荷身后。
走到室内,徐嘉柏向汤荷解释道:“我姐听说你生病从邻市赶过来的,那小孩是她儿子。下午他们到了之后非要住在隔壁,临时收拾出来的。”
这么陌生的称呼自己侄子,汤荷转头看向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已经睡着的男孩,想起那本被涂猪头的结婚证,徐嘉柏是有不喜欢他的正当理由的。
一天的奔波,汤荷实在太困,想躺在沙发小憩一会儿,没想到就这样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她又回到了那所学校。
不过这次只有两个人。
这里的「汤荷」脸上已经没有了上次的温婉,站在台阶上一脸的不耐烦听着对面男孩讲话。
对面站的依旧是徐嘉柏,他眼睛红肿湿漉漉的,似乎刚大哭了一场。开口说话声音还带着沙哑:“你怎么能为了一点点钱就把我抛弃了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追问道:“是不是你姥爷生病了,不想告诉我,所以才,”
「汤荷」一脸缊怒的走下台阶,打断徐嘉柏的开口:“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再说一遍,我从一开始就是看着你家有钱才勾搭的你。可惜你的姐姐,亲妈接二连三的来警告我不要做豪门梦。再说三年时间二百多万对我来说也不亏,一年几十万也算高薪工作了。”
徐嘉柏安静了下来,再抬头已是一脸平静:“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原来是这样。”
他脸色变化之快,连她都觉得有些错愕。他又开口:“我们在校外的房子里还有些你的东西,你今天和我一起去拿走。”
“那你直接就扔了吧。”「汤荷」看着情绪低沉的徐嘉柏,似乎还是有些不忍心,又改口道:“好。”
走到校门口,已经有一辆黑色宝马停在那里。前面有司机开车,徐嘉柏强拉着要坐在前面的「汤荷」一起坐进了后座。
一路上车内寂静无言,只能听见皮质坐垫下偶尔传来的嘎吱声。
直到车向荒郊野岭开去,「汤荷」才开口说话:“这不是回校的路,你要开向哪里?”一旁的徐嘉柏此刻悠闲的闭眼浅眠,并不回答她的问话。
「汤荷」又在身上口袋里找着什么,找寻无果过后,嘴里念叨着又翻向徐嘉柏的口袋里。
手机?
她刚才好像看见徐嘉柏在上车前从她口袋里偷拿出来,塞进了夹缝里。可惜她开口说不了话,只能看着「汤荷」几乎要把徐嘉柏扒光了一般找寻手机。
外套已经被脱掉,里面的衬衫扣子也被解掉了四颗,大片的胸肌露在外面。假眠的徐嘉柏也装不下去,睁开眼看着「汤荷」。呼吸粗重,声音也喑哑,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毫无察觉般,「汤荷」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裤子口袋里。听见他的问话,「汤荷」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开口:“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又把我的手机藏哪里。你不说我就要要报警了。”
手刚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徐嘉柏就像是被电了一样,猛的一跳。因为车后座空间狭小,他又生的高大已经是弯着腰坐在后面了。头重力的撞向车顶,叫痛的倒在一边,压在正作乱的「汤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