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幻想
睁开眼一片白皑皑,白墙,白织灯,白色百叶窗。
若不是墙上的蓝色时钟上显示的日期不同,汤荷还以为自己回档到了两天前。
旁边的医生见她醒来,照常打开各种仪器在她身上扒拉着检查。最后为首那位医生拿出病案本问:“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有印象吗?”
听到他问下午,汤荷觉得有些疑惑:“下午?我昨天是上午遇见了新搬来的邻居,出发去商场,在四楼一家餐厅就餐。然后下楼遇见电梯故障,有一个女人”说到一半,汤荷感受到周围的寂静。
徐嘉柏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旁边的小护士颇有些同情的望着他。
“怎么了?”汤荷干巴巴的开口问。
那位医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接着说。所以汤荷又接着开口:“电梯故障,有个女人卡在了电梯上,然后我就晕倒了。”
那个医生接着开口:“你是与谁一起出发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接二连三的问题都这么奇怪,汤荷强压下心里的不适开口:“徐嘉柏,我的丈夫。医生,昨天那个女人好像是被人推下去的,没有警察来找我问话吗,我是离那个女人最近的人。”
医生对旁边人讲:“认知没有问题,精神上有记忆妄想。”
这个医生无视她的问题反而说她精神有问题,汤荷气愤的正要开口质问他。
那个医生转身先是安抚般拍了下她肩膀,温声道:“你与你丈夫昨天是下午两点钟左右外出,四点左右在四楼餐厅就餐完毕后,你是在一楼服务台处晕倒的。并且,你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是没有邻居的。”
汤荷听完脸几乎要皱成一颗话梅,皱着眉开口:“怎么可能,那个女人还向我打了招呼,我们还聊了两句。”喊过在后面一直安静的徐嘉柏:“昨天你不是还和人打电话问隔壁为什么会有住户吗?”
徐嘉柏从后面走到床边,对着汤荷开口:“我们现在住的那里还没开售,怎么会有住户,你是不是记错了。”说完见汤荷还是保持着疑问的神色,拿出手机向她播放起一段视频。
是别墅院子里的一段监控视频,视频里汤荷侧身对镜头,头顶的太阳光下的脸有些过曝。正向前面自顾自的说着什么,汤荷将音频声调到最大。
里面的「她」对着白墙打招呼说:“你是刚搬来的吗?”「她」侧过身对着前面僵硬的点点头。
「她」复又侧过身叉着腰,声调提高开口:“我叫杜染,也是前两天才搬过来,有时间我们可以约着一起出去玩。”
最后一段是「她」在临上车前,对着一面白墙说再会。是汤荷的声音,却刻意的转化成两种语调,仿佛是两人在对话似的。
汤荷向下翻还有一段拍摄的商场监控视频,日期显示是下午四点钟。视频有些模糊,只能根据穿的衣服分辨出里面疯了一样绕着商场跑的那个人是她,大声喊着放过我从四楼跑到一楼,最后在服务台晕倒。
汤荷看完这两段视频在对上他们忧悒的脸,自己也疑惑了。难道昨天那些是她梦游时的幻想,或者只是她有精神病。
医生说只是说这可能是脑袋上的淤肿压迫到大脑,导致她有些精神亢奋而触发行为失常。开了一些药,让汤荷好好休息。又把徐嘉柏叫出病房外,可能是有一些事不好当着她面前讲。
走出医院后,徐嘉柏开着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而是选择开到他说的住了很久的那幢房子。他脸色从出了医院就不怎么好,这种低压一直蔓延在车内。
不止开了多久,在跨过一条河后,一路上直上顺着盘山公路转弯,汤荷本就昏胀的脑袋更是转的让她想吐。隔着那影叠深绿的山嶂,直到目的地都没有再看见另一家住户。
看着那越来越幽深植被,汤荷突然生出一股被拐进大山里的感觉。
汤荷觉得奇怪,徐嘉柏说她是撞到邻居车灯晕倒的,这深山老林的哪来的邻居。
下了车,天已经半黑,手机跳出好几条短信提示欢迎进入该城市,最后一条是江新市。汤荷抬头看向两边的高耸的山谷,感觉自己在一个碗底里。
房子是一座四层的开间别墅,铁质的围栏与大门,规整的园林建筑被时间洗的相当古旧,黑墙红瓦沉闷的像座旧世纪古堡。只有园中的不知名花草绽开释放着活力,显的没那么死气。
在这里,太安静,仿佛杀个人都不会被人发现。
走进房子,汤荷发现这里远比外面的山谷寂静。装修是十几年前流行的那种欧式风格,夸张的吊灯摇摇欲坠,汤荷紧跟着徐嘉柏的步子:“这里不会是我们的婚房吧。”
徐嘉柏随时拿起柜子上的一个相框指给她看,开口说:“这里是我母亲和我父亲的婚房,后来作为了她的疗养院。后面她被我外公接到国外,你觉得这里安静,我们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相框里是一对长相俊美的男女在这座房子前的合照,里面的女人贴着男人笑的很开心,男人却一脸抗拒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