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忆了
情绪,汤荷心想他应该也在精神科挂个号看一下精神分裂,在她出院前还能一起做个病友。
但想到暂时要依靠他,汤荷放缓语气,开口问:“那个,我之前都怎么称呼你的呀,”他呲着一口完美展现八颗牙齿的微笑,开口:“你之前都叫我老公,宝贝,开心的时候喊我甜心。”
自己之前这么黏糊糊的吗?汤荷光是听着就只觉得一震恶寒的打了个冷颤。他嘴角微微挑起,拉开大衣衣领让她看上面的标签,方块大小的标签上面绣着三个字。
徐嘉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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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汤荷醒来之后徐嘉柏就请了一个护工为她照顾一切琐事,护工是一个快四十岁性格很好的大姐。
闲的时候很爱和汤荷聊些天,聊她窝囊的老公,聊她在香港上班的女儿。每次聊到她女儿总是半喜半忧,一次大姐让汤荷猜猜她女儿在一月香港的房租多少。汤荷大概猜了个一千块,大姐朗声笑着说:“要真是这个数就好啦,每月一万多交房租,一万多交月供,要不是我做工能接济她点她可怎么活。”
又羡慕的对汤荷说:“你老公一看就很有钱还对你好,你啊这是享福的命。我们这一两万块钱在他看来肯定跟一两块钱一样。”
汤荷只能哈哈一笑,对她说,可能吧。
汤荷觉得身体健康的很,两人大多时候除了聊聊天就是坐在一起看电视剧,大姐很喜欢看那种年轻演员演的偶像剧,她说这都她女儿推荐的,没事还和她吐槽剧情。
那个徐嘉柏最近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按时吃药早睡早起就这样过着每天,汤荷觉得自己被养的就像待出栏白白胖胖的猪仔。
次日下决心出门晒晒太阳时,在下楼梯时还是不自觉腿一软,大姐没拉住她,滚到了楼梯旁的景观丛里。
只是轻微的擦伤,简单消毒敷了药刚躺床下,她那位久未出现的老公终于从门口出现,皱着眉说:“怎么在医院也能摔伤呢。”汤荷一脸无辜看着他解释道,“有台阶,没注意就摔了。”
他用手遮住鼻子,眉头皱的更紧:“要不今天出院吧,我多请几个人看着你。而且这医院消毒水味我一闻就想吐”
没多久他就叫来医生为汤荷检查了一下,身体精神各项指数都正常,明天办理一下手续就可以出院。只是一间普通单人病房打出的账单金额高的令汤荷嗔目结舌,她掰着手指头数个十百千完,六位数!
徐嘉柏看完账单眼睛都没眨一下,利落从风衣内侧拿出钱包,滴一声刷卡成功,瞬间白花花的银子便成pos机顶端一条方形的小票。汤荷突然心想这种老公离婚一定能分不少钱吧。
手续办完后,汤荷靠在床上发呆,徐嘉柏正坐在一旁撩起衬衫袖子,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那削桃子皮,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把削果皮做的像翻花纸一样,优雅的像一件艺术品。
汤荷虽然抗拒,但也只能跟着徐嘉柏走了,她的大脑实在空空如也,连个手机也不再身边。如果不跟着他,她实在想不出还能去哪里。
汤荷的出院行李收拾的很快,只有一袋子药,她只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跟在后面。
突然他停住脚步站在医院出口回头看跟在身后的汤荷,像是故意找好的角度一样,午后的太阳为他的侧脸镀了一层闪闪金光,烘托的徐嘉柏就像她昨天下午看的偶像剧男主一样,深情的望着自己。
不知为什么汤荷和他对视时心脏总是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只能疯狂咽口水来平静自己的心跳。刚开始她以为是心脏有毛病,后面做了一次心率检查,结果显示非常正常,汤荷姑且将这当中她自己看见美男的心动。
他招手示意汤荷坐副驾驶,他亲自开车。她还以为像他这种几十万账单都面不改色的有钱人,都会专门的司机来开车。
车内安静的很,汤荷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想。想的头痛她又缠着他聊天,问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他说:“我们高中时在一起,我追的你,你也很喜欢我,后来我家里面安排我出国,然后我们就断联分手了。”叹了口气接着说:“然后等我毕业回国发现你已经结了婚,但是你那时候的老公对你不好,然后你们就离婚,我们才重新在一起的。”
汤荷没想到自己的感情史这么跌宕起伏,还是二婚,按照在医院里看过的小说剧情,这种应该叫做破镜重圆,按照现实来说她只能目瞪口呆。
车向前越行越僻静,已经听不见刚才呼啸的车流声。抬头看只见一片郁郁葱葱,车已经驶进了幽静的别墅区,拐了两个弯,停在一幢白色二层复式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