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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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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要行走多少才在每一处寺庙祈安。总是想,引佛度人并非易事她是佛承受得来。总是想。

总是想她。

她是气质清冷的女子,我也见过她温情的样子,不知道算不算是我独有的一份儿,但我知道,那时候,方圆几里,我独自欢喜。她仿佛对一切绝情,又仿佛对世间都关爱。漫不经心地,能帮的都帮了,心平气和地与这世界隔开一扇屏风,阻绝密切地交往。

起身翻出已经放好的明信片,尝试搜索。

祈楚寺。

其它的信息我自动屏蔽,我只需要知道,她在不丹。

春天了,花草自有它们的天地,它们允许我拖延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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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下降,我仿佛已经听到了她在寺院的转经声。

机场极美,行李转盘也美,或者,我现在看什么都美。

我并没有着急联系她,她有她的步调。小钟提起未曾见过的她时用宿命感极强形容,我记得她寄来的书里有一本提及过,那晚翻出来,默念了无数遍。

--我并非宿命论的信徒,只是偏爱宿命论的审美价值,和他的不可证伪性。2

于是把自己交给宿命。

拍照技术堪忧,只用眼睛欣赏,敬畏,虔诚地看进去脑子里,不承担记录的损耗。语言不通,但路过的行人总是点头致笑。笑容是不会骗人的,我能感受到,他们发乎真心,极具感染力。

我不知道她在这里是怎么行走的,但我略显艰难,我说的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行走。我从前消息闭塞,也极少出行,走出花草山都觉得是不可能的事。也不同于在珠海,有她在,我只需要跟着她,跟紧她。这这个陌生的国度,我需要靠查阅和借鉴才能知道下一步何去何从。个体成长的自我探索。

偶尔会想,是不是该联系她,万一我赌不到这一场宿命怎么办。又想,那就这么走着吧,反正我的心也没有落回到花草山。也会想,要是遇见了,她会说什么呢。或者,她正在写一张明信片,要寄往花草山的小院儿。

开始期待。陷入幻境。想要落地生根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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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扎西曲宗离开,去廷布看释迦牟尼佛--不丹境内最大的佛像,大佛像高50多米,位于首都廷布以南约两公里自然公园的山顶上,佛像塔基楼内藏有小佛像逾万尊。

很显然,这是我查阅得来的信息。没有导向,我靠这些信息在这里存活,这是我的支点,就好像这个城市知道自己的支点在哪里,它有它故步自封的勇气。

尽量少的坐交通,徒步,越多地去观察,不希望错过风景。不止是风景。

发现这里的街道都不设红绿灯,车辆在路口会靠左行驶,记录下来,等回到休憩的地方再细细查阅。后来得知这是遵循了佛教右绕的礼仪靠左行驶。

这大概就是她要一直在路上的原因,让身体缓缓行进,让大脑持续运转,灵魂才能不飘飘荡荡,也不需要安放,只是因为丰满而不空虚。她是追求灵魂的人。

尽管大部分讯息都要依靠外界贯通,但这里也有我几乎不费半点儿力气就接纳并融入的--食物。我本来也不是挑食的人,而这里的食物与家乡的口味近似,馅饼,或者羊肉,或者奶酪。混合蔬菜炒饭也不错,只是一直在徒步,活动量大了会觉得消耗得很快,饥饿感明显。

这里气候宜人,但我还是没有推迟我原有的计划,心里总是觉得这样就能快些遇见她。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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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在阅读,带着两本。

诗集就快要看完。另一本是小钟留下的。他借我的车外出那日放在了车里,我收拾的时候才发现,以为是他漏掉了,联系他想要寄给他。他说是故意留下的。

我记得第一次他来小院儿时我问他是否也是作家,现在知道他不是,又像是作家的另一种形式,翻译著作也是要走近作者身体里去体会的。

说起来,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在珠海时她说她许久没有写作了,现在呢?也担心她又陷入自我的是非争议,即使她不会再新添身体的痕迹,但无形之中也是在伤害自己。

还是想要早些遇见她。救她,一再救她。

心理作用,感觉离她越来越近,似乎能闻到她的气息。

--我如此爱你,爱到你死去才肯和你统一

--我的心仗着你的名字四处张扬

--狐狸住进来,狼住进来。

有些遗憾,没有带来羊皮卷的小本,有好多话想要记录,只好腹语,隔空对话。

想要把剩下的部分看完,熬了熬。强行熬夜是很伤害神经的,它在我入睡后报复,跳闸式地工作。于是做梦。梦到她。

花草山,小院儿,秋千,她穿着那套衣裙朝着我灿如夏花地笑,海边,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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