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块
,用手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道:“我啊?”
对方点了点头。
周傲月完全不信,但却有了兴趣,很想继续听听。对方每说一句,她就点点头,想着,对了对了,电视剧里也这么说的。乐得根本没当回事。
老爷爷叹了口气,“你心地善良,这一劫是躲不过的,虽然躲不过,但不伤及性命。”
周傲月点点头,自动翻译:嗯,不会要了她的命。
本来还在笑,但是对方忽然话锋一转,让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比起往后那一劫,眼前这一劫数不算什么,那一劫就要看你的运气了,生死难料啊。”
“呸呸呸,”周傲月脱口而出,“胡说什么呢,怪不得没人来。”
她转头拉起她就打算走。
但这时那老人家已经看向了她,“这位小姑娘,很薄情啊。”
当时说的她一愣,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人说什么呢。
周傲月停下脚步,转身顶了句:“你是不是还要说人家寡义啊。”
老人家摇摇头笑了,根本不在意周傲月的无礼,回了句:“重义。”
恰恰相反。
接着对方摸了摸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多有不易啊。”
周傲月听得皱起眉来,直接拉着她走了,她心大,遇见什么事转头就会忘,就是怕她会胡思乱想。
所以当时她对她说了句:“那人胡说八道,好的就听,不好的咱不理。”
舒难当时也不信,但是现在不由得她多想。
她推着自行车继续往前走,好几天过去了,可能周傲月已经忘记这回事儿了。
无奈她心思敏感,从此之后这件事在她心里放了好久。
后来舒难每次放学都会下意识往之前那个老人家坐着的位置望去,她有意无意地在等,但是总是不见人。
就这么过了快两个星期。
这个月底他们考了场试,考完之后开始放国庆节。
徐之芮敲了敲黑板,让他们安静下来,严肃地说道:“都别玩太疯了,虽然我们现在不是高三,但是时间也是过得很快的,大家也都清楚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在为高考做准备,不是说不让你们玩,意思是,也别忘了学习。”
周傲月学着她的口型说完之后,对着她同桌念了一句:“学不学她又看不见。”
她话音刚落,讲台上的人就紧接着说:“你们学没学我是看不见。”
徐之芮好像是会读心术,吓得周傲月都不敢说话了。
“但是,假期结束后的考卷会替你们告诉我答案。”
好几个人激动了:“什么?回来后还要考试?”
徐之芮点点头。
听见底下一片哀嚎,她满意地勾起嘴角,然后拿着桌上的东西走了,“放学吧。”
刚出教室门,就听见背后一片欢呼。
她笑着摇摇头,孩子终究是孩子,难过又会难过多久,此时此刻的快乐才是永恒。
此时此刻的快乐,也是不可复刻,独一无二的。
没过多久后,大家都在班群里收到了一条消息。
徐之芮嘱咐:“假期注意安全”。
周傲月和以往每年一样都会和父母弟弟去旅游,这一年,她也同样邀请了舒难。
换以前,舒难一定会不好意思拒绝然后东扯西扯尽力推脱,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拒绝习惯了,所以她依旧果断地对她说不去了,以后吧。
周傲月理解她,没强拉着她去,只是说:“那你说的可别忘了。”
月底,花婆婆给她发了工资,让她想去哪玩就去吧,假期花店是不会停止营业的,但是可以给她放假。
“我不去玩,”舒难扯起笑,对着她说,“我……我想来帮忙。”
花婆婆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但是过了没多久,又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孩子,你很缺钱吗?”
话里有些心疼和怜悯。
“对,很缺。”舒难依旧诚实,她明明是笑着回答,眼眶却突然湿润了。
难过不是突如其来的,是永远存在的,是只待点燃的。
这句话触及到了她内心深处最脆弱的点。
可是赚钱,这明明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
“本来以为,你这娃娃只是想赚点……”老太太突然顿住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孩。
这个年纪的孩子有父母兜着,应该是无忧无虑地念书,为什么会缺钱。
她想起头一回和她聊天的时候,总是自己说了很多,她好像不是很喜欢说话,也不爱倾诉,更不常和自己说她家里的事。
花婆婆发现,这小孩儿好像待在自己店里的时间特别长,除了上学和睡觉,其他时候都在。
“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