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
上心”
苏锦将令牌放到他手中,故意说道:“上次表哥走后,表妹好好想了想,觉得表哥说的很有道理,徐翊他最算再怎么被皇上看中,他是个病秧子,徐景又是个傻愣子,齐表哥也是个丧家之犬,这九黎除了表哥你,无人能坐稳九黎之主的位置。”
徐瑞仰天长笑,丝毫不再掩饰他的野心。
“表妹助表哥成为九黎之主,表哥定然不会忘记表妹。”
苏锦起身俯了俯身子,低眉垂眼道:“母亲一事还望表哥能尽心,”
“那是自然。还请表妹静候佳音。”
“表妹就祝表哥早日心想事成。”
苏锦走的时候,徐瑞还特地派遣了一辆瑞王府的马车,将其送回府中。
一路上,葛禹几次欲要张口询问,都被苏锦的眼神制止。
府内,巧儿早就在等候苏锦归来,
“姑娘,齐皇子给的东西。”巧儿拿在手里的是一块玉,玉上刻有修字。
“他让我带话给姑娘,事毕,一路向北,自有人接应。还说,山高水远,他日再相逢,再相逢之时,莫让姑娘忘记当初的约定。”
苏锦思索片刻,她在她心中做了一个周详的计划。
她道:“将府中人多给些银两,悄悄遣散,麽麽和德爷爷送回乡下,到时我们先去找我大哥,剩下再做打算。”
巧儿:“我们不去同齐元修碰面?”
苏锦摇头:“父亲中毒之事,我想亲自弄清楚,当年中间的缘由绝对不似这般简单。他此时可以是友,明日也可以是敌人,琉璃石如今是我复仇的筹码,我怎可轻易交给他。”
葛禹一直不解,“琉璃石既然是筹码,为何要将守护琉璃石的玄甲赠与徐瑞,非要去搅九黎这一摊子浑水,明明可以做顺水之舟。”
苏锦:“浑水才能摸到鱼,他们都是为了我手中的那两样东西,如今,我们若能搅得九黎大乱,定会给多方势力一些新的突破口,
徐昭颇重,你以为你是念及兄妹之情才留下齐元修,殊不知,他在等,等齐荣不可控之时,找一个可控之人取而代之,当年月氏依旧如此,可怜我爹做了他的替死鬼。”
葛禹:“那为何我们不直接同瑞王一起反?”
苏锦:“自从我们回京之后,很多事情都是有预谋的发生,徐昭手中不知道暗自培养了多少势力,上次秋猎刺杀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人,我们若是贸然同徐瑞绑在一起,定会输的一塌涂地。
再说了,你当真以为徐昭他什么都不知道吗?徐瑞相反之心,他早就了然于心,借着徐柏之事,多次提醒他,可他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在加上他府上还有一个月氏族之人在中间的挑拨。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借着这次瑞王之反,逃离这座牢笼。
这次我们不要做那顺水之舟,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像那西北荒漠中,遇风扶摇而上的秃鹫。”
九黎年关将至,这几日的京都,本该热闹的街道悄静孤寂,寒风穿透打更夫的身体,使他浑身发抖。
“这该死的天,怎么感觉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他嘟囔过后,又敲着竹梆子去往下一个街道,浑然不知身后有几道黑影闪过。
“姑娘,公子来信了。”
罗成在黑夜中跳了出来,将一封发黄的信封交到苏锦手里。
她颤颤巍巍的拆开信封,纸上的字迹不似平日那般洒脱,多了一丝稳重。
“见信如晤…….”
她反复将信从头到尾的读了两三遍,这才心满意足的将信丢进火盆之中。
“罗成,你帮我带话给大哥,救说我这边只要一找到机会就去与他会合,让他好好养伤,不要担心我。”
“是。”
一眨眼,罗成又消失在黑暗之中,若不是如今已经成为灰烬的信纸,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从锦盒中拿出玄甲令和玉佩,私藏这东西是两代人守护天下安定的使命,如今,矿图现世,天下可能不能再安定了。
“祖父,爹爹,这矿石图若是再藏下去,恐怕又要引起无端的伤害,为了苏家,为了平苦百姓,阿锦可能要做个不孝女了,希望祖父和阿爹能明白阿锦,原谅我这个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