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
回到苏府后的苏锦,将自己锁在屋中,一天都未曾踏出一步,
春桃叫来巧儿,巧儿找来葛禹,三人在门口等到了深夜,屋里的人才打开那扇木门。
谁都不知道苏锦在这一天里,她想了多久的方法,又推翻了多少自己的想法,这才定了一套完美的计划。
她从床下,取出铜盒,将盒子连同玉印一起打包交给交给巧儿,
苏锦想,即使萍水相逢,也终有别离的一日,前路艰险,如何能拉无辜之人入水。
她吩咐道:“你帮我去一趟深宫,把这个东西交给齐元修,就说他,苏锦力薄,只想苟活,今恐无力胜任此重任,他日若是能活着再见,答应过他的事情一定兑现。”
京中的第一声公鸡还没啼叫时,在瑞王府门前,就站有两个形单影薄的身影。
苏锦握着玄甲令的手,在十一月的寒风里,微微起汗。葛禹站在她身后,抿着嘴唇,想帮前边的人遮挡一下凌晨的寒风。
她想了很久,从父亲身亡,到险些丧命,她都在等着待时机,她觉得牧宁有句话说的很对,与其等待,不如主动出击,今日这一步踏出,结果如何,她都将与九黎划清界线。
终于,公鸡啼叫的那一刻,瑞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棉衣的老管家探出头,看到寒风中的二人。他问道:“二位有何事?”
苏锦动了动微僵硬的唇,声音在寒风中中颤抖,她向老管家喊道:“平昌郡主特来求见瑞王,有要事相报,还请老管家代为通报。”
门又缓缓关上,苏锦站在冷风中,紧张的探望着门口,
苏锦前天晚上灯火通明,昨日又一早就前往万朝寺,一直监视苏家的那两个瑞王眼线早就将此事报给了自己的主子,
有心之人,主要在苏家门前稍加打听,那叶舒失踪之事定是瞒不住的。与其等待着被别人威胁,不如她在身后做一把推手。
既能除去瑞王的胁迫,也能救出她的娘亲,还能扰乱京都,借记让她在混乱之中逃离这座牢笼。
太阳从刚开始的一丁点,到现在已经斜挂在东方之上,徐瑞这才一副睡意惺忪的样子,出现在门口
他打开门那瞬间,脸上的表情就满是懊悔,开口就开始引咎自责。
“郡主,来了,怎么就让她站在府外边。”他吼向身后的管家,
管家唯唯诺诺的求饶。
苏锦知晓,她之前给了他的难堪,怎会不明白今日他的刻意刁难,只是他那拙劣的演技,连葛禹这个没心眼的人都能嗤之以鼻。
“表哥莫为难下人了,是表妹来的太急,又不忍扰了表哥清梦,所以在想着在府外候着。”
“瞧我昨夜同几位同好友吃醉了酒,今日竟是误了表妹的时间。”
他一拍脑门,侧身让出一条道儿,“表妹快快进来,天寒地冻的,不要让风寒伤了身子。”
苏锦在来时候的路上想好了措辞,她刚坐下,就开始哽咽。
徐瑞问:“表妹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难事,惹得表妹如此伤心。”
他这一问,苏锦哭的更是梨花带雨,
徐瑞继续道:“表妹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告知表哥,表哥帮你出气,你在表哥府中哭的如此伤心,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是表哥欺负你。”
苏锦抽搭着回答:“表哥,表妹已经答应了你的婚事,为何还要挟持我的母亲?”
他听苏锦的话,神情微微一愣:“表妹此话何意?我为何要挟持月荷姑姑?
苏锦:“难到不是表哥?”
“表妹可愿意同表哥说清事情来龙去脉?”
苏锦点头抽噎道:“我母亲昨日凌晨被人劫走了,留下一张万朝寺的纸条,我追到万朝寺哪里却不见母亲的,表哥我在京都城中只认得表哥,表哥可不可以帮帮阿锦。”
他猛力拍响了桌子,震的桌上的茶盏晃动:“什么人,连本王的姑姑都敢劫持。”
苏锦低头抹着眼泪:“不知道,表哥,我阿爹和兄长死后,我只剩下我母亲了,若是我母亲在出点意外,阿锦怕是也要随母亲去了。”
“说什么死不死的混账话,有表哥在,姑姑定然会没事的。”
他装出的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苏锦看在眼里满是感激,心里人忍不住的恶心。
“只是”他转而又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苏锦问:“表哥,只是什么?”
“只是表哥手中没有一兵一卒,怎么去寻姑姑。”
苏锦了然,从袖中拿出那令牌:“表哥若是帮阿锦,阿锦定然也会帮表哥。”
徐瑞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令牌,他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就近在咫尺。
他脸上萌生笑意,嘴上却是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
“表妹一家人从不说两家话,表妹慷慨解囊相助,表哥我在找寻姑姑的事情上定会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