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魇药水和乌龟
再次见到斯内普,是在他的魔药教室。
随着二赛的临近,我的心理素质日渐崩塌,连我自己也说不明白一个学生间的比赛,我一个老师到底瞎紧张个什么劲儿,有够丢人。
这些天一直在报纸上看到神秘人的各种动向,虽然霍格沃茨的氛围跟往日差不多,但我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人很慌。在餐桌上已经很少能看到邓布利多了,为数不多的几次看到他,那半月形的眼镜后面几乎没有笑眯眯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我竟总有错觉那里闪着寒光。这一切都太不吉利了。
第二次比赛霍格沃茨师生的最终次会议定在明天,所有参赛人员都要出席。
这段时间,麦格教授甚至都不再抱怨西弗勒斯的缺席,这些现象一次又一次印证着我的不安。
我推开魔药教室的大门,来到斯内普所说的柜子前。
脱魇药水要是能帮我摆脱这片刻的担忧,试试也未尝不可。
我环视着斯内普的这间教室,黑漆漆一片。他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听学生说魔药课的教学内容每节课都出现在黑板上,而他们调制的魔药和作业也总能得到打分和评语,大家却不知道斯内普教授什么时候回来过。斯内普像幽灵一样的形容在城堡里肆意传开。我其实很疑惑,既然能够批改作业,为什么没空出现在霍格沃茨当面指导大家呢?
某一天黄昏我抓住了尼克,询问了一下。我觉得城堡里的事没谁能比真正的幽灵更清楚吧,他们就像麻瓜世界里那种24小时无休永远满电在线的监控摄像头。我问他斯内普回来过没有,他说有。我问什么时候,他竟然说每天夜里。得到这样的答案我简直讶异,霍格沃茨的夜不夸张的说就是我一个人的天下,怎么有个别人出入我毫无察觉?
拿到这瓶药的时候,我猛然间明白了,莫非是那个人,专门就是为了避开我。
我站到了霍格沃茨塔楼的最高处,俯视着整个校园。今夜,我打算以上帝视角一探究竟。
夜幕降临,我望着手里的药水,觉得真是又讽刺又可笑。一个打算好眠的夜,却用来围追堵截不想见我的人。而且我还不知道找他要干嘛,甚至这一切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明白。
黎明将至,我看到他了。
看那方向,他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离开!也就是说,他每晚回来是为了汇报工作?
我一挥魔杖,一把塔楼的废弃扫把飞了过来,我骑上去,一个迅速俯冲,平稳的停在了斯内普的面前,即使是借着凌晨微弱的光,我也清楚地感受到他看到我时的迟疑。
“让我猜测一下你能疯疯癫癫的出现在我眼前,莫不是我的药水失灵了?”斯内普手里抱着一卷羊皮纸,我猜那是作业。既然他问了我从兜里掏出那缩小了的脱魇药水,在他面前晃了一晃。
“并没有。”我扔下扫把,在他周身转了一圈。瘦了,别的没什么变化。“为什么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近些天没有走进课堂羞辱他的白痴学生?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多管闲事。”斯内普企图离开,不料却被我扯住衣袖。
“别干什么危险的事,过两天要比赛,还要保护别人,总要是个健全的参赛教师吧。”我也不知道我在说啥,我就是预感他跟邓布利多在搞什么鬼。别人我不知道,以我对邓布利多的了解,他一旦要搞鬼那一定是大鬼。
“管好你自己,再说别人吧。”斯内普斜眼看了我一眼,刚要迈步离开,又被我扯住。
“你得找时间睡觉。”我将手里的药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斯内普的口袋里。“白天干活,晚上加班,就算是神仙也会变成鬼的。”
这可能就是我在那塔尖守了一夜的原因,转身离开的我,有些明白了。
斯内普在我身后大步流星的离开,霍格沃茨的天逐渐亮了起来。他们在捣鬼,千真万确。斯内普在做什么邓布利多要做的事,那么也就是说他在服从邓布利多?那神秘人呢?他又怎么混过去?不对,神秘人不是一个能混过去的人,难道他在按照神秘人的执意做事?这些疑问我真是想破头也想不清楚。
潦草的去礼堂填饱了肚子,作为黑魔法防御术教师的我又睡眼惺忪的去上课了。
下午,会议时间一到,我又准时出现在教职工休息室。坐在椅子上看各科老师分析比赛形式。困意就快把我的理智摧毁。
说到最重要的一项时,斯内普出现了,当然他的迟到引来了部分老师的啧声,这其中居然不包括麦格教授。
斯内普教授坐在我的旁边。
“你的脸色告诉我,药水失效了。”我学着他昨晚的语气,轻声揶揄他。
“而你的脸色告诉我,你的脑子可能失效了。”斯内普一脸公事公办的开会表情,从牙缝里给我挤出这句话。
“比赛时候你要是因为睡眠不足掉链子——”我话还没说完,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他打断了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