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
“所以,到底是不是你?”我喝干最后一口汤。
“不该你知道的,少打听。”斯内普慢条斯理的回答我。
“切,你跟老蜜蜂就憋着吧,大阴谋,谁看不出来啊!”我站起身,白了他一眼。
斯内普也站起身,没说话。
这顿饭是他请的,我想是因为他心存愧疚。
“他——最后,在哪?”斯内普语气尽显不自然。
对于这句没头没尾的问话,我本来是不耐烦的,想问他说什么呢,但是刚与他那漆黑的眸子对视的一瞬,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问,我们的孩子,最后一刻在哪里。
我走近他,扯着他的衣袖幻影移形。
再站稳,我们并肩站在圣彼得医院前。
对着这所麻瓜医院,他皱着眉头。
“我永恒的灵魂,关注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众生的赞誉,普遍的冲动,你就此飞升!超脱凡尘。”我下意识的念了这样的诗。
“他该吐了。”斯内普咂嘴。
“不会的,像我,他会喜欢这诗的。”
“谁说他会像你?”
生活如此曼妙,任谁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会并肩缅怀这个共同意外的孩子,也竟像天下其他幼稚的父母一样来争论这件事,是两个被生活讥讽的笨蛋无误。
“如果我早些告诉你,你会让他活下来吗?”或许只有消逝才能让我有勇气问起这样的问题。
“不会。”果然,斯内普教授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不了解他的行事作风。“生活在乱世,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我点头称是。
“回吧。”嗅到空气中一阵阴冷,我想许是要晚了。
“周梵浠,我希望你是安全的。”斯内普说,没头没尾简直成了他今天的特色。
“一个比赛而已,别紧张。”我猜他说的是这件事?
“我说,在一切都发生时。”他望着圣彼得医院如教堂般的尖顶如是说。
这显然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我奇怪于他欲言又止的语气,就在我回过头刚想要跟他再深入探讨一下这个不知所云的论调时,发现斯内普消失于空气中。
就这么悄然的走,有点反常。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我回望着圣彼得医院的尖顶,心里阵阵发麻。
斯内普从霍格沃茨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自他上次从我身边消失之后,我都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他。
我甚至听说即使是魔药课西弗勒斯·斯内普都不见了踪影,对于一个严格的老师来说这确实有点怪,但其实这些都没让我感觉意外,就连我半夜去厨房偷吃的都再也没见过他,这才让我觉得事情变得严重起来。
由于巫师真的没有什么手机可以发发短信,所以我也懒得给斯内普写个信之类的,当然我也并不相信我都不知道他去哪了,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有这个本事。
当然我碰到过邓布利多,有一天早晨,我到礼堂去吃早饭,当然并不是因为我居然早起了,而是赶了一夜剧本,打算在睡觉之前填饱肚子。
“梵浠,恕我冒昧,你应该睁着眼睛吃早饭,为了你的——生命安全。”邓布利多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过来。整个餐厅的教师队伍都看过来,讨厌的老蜜蜂,我睁开眼,发现我机械往面包上抹黄油的手下,抹出的黄油就快比面包厚了。
就因为他多这一嘴老师们都看到我这一幕的窘态,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从牙缝里挤出,“谢谢你的提醒,邓布利多教授。”
“不客气。”老蜜蜂往他的咖啡里加了N勺糖,想象那甜度我都齁到想吐。我忍了又忍,但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出了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教授,斯内普教授最近去哪了?”我咬了一口满是黄油的面包,即使有点腻,我也坚信比他那甜咖啡强了万倍。
“怎么?你没见到他?”老蜜蜂开始跟我打太极。
“自然是没有,我听学生说他上课都没来,他干嘛去了?”我瞪着老蜜蜂的月牙眼镜,分毫不让。
“我建议你去问他。”老蜜蜂端起他的咖啡喝了一口,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这景象真让我倒胃口。
“他没跟您请假?”我也继续我的太极,跟邓布利多说话就不能被他带进阴沟,一定要坚守阵地。
“斯内普教授做了霍格沃茨太多年的教师,我允许他在一定程度上——玩忽职守。”邓布利多扔给我这么一个回答之后,我丧失了全部的食欲。
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将擦过嘴的纸巾重重的扔在桌上,“慢吃,教授。”说着我便站了起来,斯莱特林对于格兰芬多就是越看越不顺眼,这可能是类似种族仇恨一样刻入骨血的规律。
“如果你担心的话——”老蜜蜂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