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
周一
“哐哐哐”我站在斯内普的门口狂砸他的门。
“该走了!”我冲毫无反应的门嚷嚷着,一个孕妇踩着高跟鞋真的非常累。
门开了,斯内普背了只手,板脸出现在这里,那姿势看上去并不友好,脸色也不大好,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的失礼。
“嘿嘿……”想起是我强拉人家出门,我瞬间换上了副谄媚的笑脸。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了?”斯内普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我一眼,阴沉的开口。我今天也算是用心打扮过的,他也并没有任何评价。不能说我一点都不失望。
“你也没说不去啊……”不会是事到临头给我撂挑子吧,我注意到他并没有换件衣服,依旧是平时那件黑袍,我皱起眉头。
“我不去。”说罢斯内普作势就要关房门。
“喂,没有你这样的吧!”我瞪大了双眼,迅速用手扶住门。
斯内普皱起眉头:“找别人。”
“没有别人。”我更用力的瞪着他。
这时斯内普仿佛发出了一声非常微弱的轻叹,我再去注意时,只看他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门边。
我突然觉得不太对劲,斯内普的现在的脸色不仅仅是阴沉的问题,这表情仿佛在掩盖什么,就连说话都透着无力,这不是以往的斯内普。
还好穿了高跟鞋,我不用太费劲就能够到他的额头,我用手背贴了贴他的上额。
斯内普不自然的偏头躲开,依然皱着眉头。
我发觉他的脸是烫的。
我问:“发烧了?”
“没有。”他别扭的回答,“走吧。”斯内普跨出房门半步,反手就要关门。
还是隐隐觉得不太对劲,我阻止了他关门的动作,然后无视掉他不耐烦的表情,我一脚便跨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所有的窗帘都被拉起来了,只有零星几根蜡烛亮着,昏暗中我看到他房间的地上七零八落散着一些形状各异的魔药瓶。
我回头看向斯内普,他还站在门边,脸色变得比刚才更加阴沉,不见血色。
毫无疑问,他在隐忍什么。
站在这个方位我才得以注意到,他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的袖口里正有液体向地板滴下。
我终于看清了,那是血。
“你……?!”我伸出手指着他的袖口,惊诧的睁大了眼睛。
“别大惊小怪。”斯内普瞥了我一眼,关山门,声音低沉。
“你这是怎么——?!”这情形才不是小伤,看他袖口里一滴一滴的血在渗出,我觉得自己心里阵阵发麻。
斯内普没说话,另一只手拿出魔杖挥了两下,瓶子纷纷按照大小摆在桌上。接着我看他别扭的一只手挽起自己的袖口,他的胳膊上有一道狭长的伤痕,在他苍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这伤痕是….!?
“钻心咒?!”我轻呼出声。
斯内普头也没抬,也并没有否认。
“又去给邓布利多干活了?”我走过去,拿过他正在伸手够的那瓶蓝色的药水,搬过他的胳膊。
“嗯。”他轻描淡写的回答我,显然没把这当回事。我看他这情形估计也不会是第一回受伤。
该死的邓布利多,为了达到他那伟大的目的,不把别人的安危放在眼里,这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皱着眉头,没再说话,本来对他帮邓布利多做事我也不打算有态度。我知道他不过是求自己安心,对伊万斯的死他一直内疚。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我又能说什么。
帮他把药水涂到伤口上的时候,他浑身一颤,光看伤口我都能想象他有多痛。
斯内普这人从来都活的这么压抑,伤了也从不喊痛,今天要不是我正好撞见,也不知道他都是怎么自己处理的。
越想越从心底窜出阵阵莫名的火气。
我熟悉这种憋屈的恼火,从上学的时候詹姆那堆蠢蛋没事找茬开始,到毕业之后他帮邓布利多干事,很多时候看着他无声的承受着别人带来的无尽麻烦,我都不禁想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义务必须要忍受这么多。
“你那个什么礼,是不是要迟到了?”斯内普在我们一阵沉默中率先发话。
“不去了。”我有点不耐烦,都伤成这样了,还去什么去。
“去。”他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拉住我给他涂药的手腕,看着我认真的说。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领个奖而已,不去也没事。”
“周梵浠,你以为你能得个奖是多容易的事。”斯内普嘴角拧成一抹讥笑。
我也真是服了,刚说不去的谁,现在居然为此还挤兑我,“翻脸比书快”最好的例子,没有之一。
“谁对你下的钻心咒?”我干脆明智的转移话题。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