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家几乎有了肌肉记忆。
等解散后,阮青捧着装小提琴的琴盒往寝室走,许恒则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小提琴是有些重量的,演奏过程中又需要长时间抬手,大概并不会好受。
“许恒,你为什么学小提琴呢?”她问。
许恒想都没想:“抓阄。”他当时在许顷家也无聊,许顷跟他待久了相看两相厌,想要给他找个补习班上,于是拿了一把扑克牌让他抽,他倒是听话抽了一张,许顷却压根看都没看,说:“那就学小提琴吧。”
许恒也懒得听许顷绞尽脑汁给他编理由,无可无不可地去学了。
后来他得知他的小提琴老师是许顷有且仅有的一个前女友,当初人家去巴黎进修因为异地恋和平分手。
阮青“啊”了一声,说:“我也抓过阄,拿了个算盘呢。”
许恒若有所思地看她:“你数学是挺好,但是学一辈子数学还是有点艰辛吧。”
“非得是数学吗?”
“嗯……还可以算账吧,可是从商不太适合你。”
阮青将信将疑。
两人回到教室时已经差不多要上课了,阮青回到座位上整理下节课要用的课本和笔记。
抓阄抓到了小提琴,那按他的说法,他以后会是音乐家吗?阮青想。
许恒当然不会知道阮青在帮他编排一个音乐家梦,他这几天被许导专程打电话催问,才想起找人的事被他甩手给周近温了。
许大少爷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去找周近温打听。
周近温看来人一眼,眼下的青黑昭示着他的辛劳。不过他正忙,没精力多说什么,直接拿了个文件袋给许恒。
许恒一看见文件袋就眉头一皱,接过来也没急着走,就在周近温的对面坐下拆开看。
“说是住在长新县,又说只是逢年过节才在这儿小住,”许恒一手按着太阳穴,“这最近的节就是春节,那也还得一个月呢。”
许导耐心可没那么多。
周近温也头疼:“没办法,听说平时他是坚持在老家待着,这大山里那么多叫不出名字的地方,要查起来也不止一个月。”
许恒沉默。
周近温正好把一封邮件看完,忙里偷闲地试图给自己找乐子:“你是怎么骗人家小姑娘跟你回家的?”
“怎么能叫骗?”许恒不满地抬眼看他,“我跟她说正事,她会不同意?”
“你一来士安就去纠缠人家,这会儿又说正事了?”周近温毫不吝啬自己的白眼,“你可别闹着玩啊,你家许导可不会帮你处理这种事。”
真要是许恒理亏,许厘肯定第一个送他进局子。
“我要是玩用得着费这劲?”许恒眼里晕出些笑意,“寒假我就带着人去兆津。”
周近温好奇得抓心挠肝,问:“你图人家小姑娘什么啊?”这话他老早就想问,但是该问的时候忙忘了,不该问的时候又总是想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总不至于……真是一见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