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ny就是苏辞
不管怎样,我觉得还是应该谢谢苏辞,固然他所做的事不能仅凭一个谢字就能让我心安理得,但目前依我有限的能力来看,也只能果断听从唐果的建议,借用乔迁之喜的名义邀请他过来吃顿家常便饭。
唐果喜滋滋的跑去隔壁通知苏辞,再喜滋滋的跑回来告知我说,苏叔叔很欣慰的同意了,不过他说要选个良辰吉日,时间就定在本月十八号晚上七点钟。
我听完感到很是闷闷不乐,我请客,他定什么时间?不过算算我还有足足三天的时间做准备,也就不与他计较这种主权问题了。
既是庆祝乔迁之喜,自然少不了要宴请许诺夫妇。她夫妻二人一个对我有救治之恩,一个对我有帮扶之意,本着勤俭持家节约成本的态度,将他三人凑成一桌既热闹又省心,还能缓解我与苏辞单独相处的尴尬气氛,这么安排挺周全。
素来没什么时间观念的许诺听说我要在家里酬宾宴客,当天竟意外的早早闭店赶来了。
进门时,她手里提着一瓶96年Lafite,满心不舍道:“这瓶酒阿染可是收藏好多年都没舍得品尝,今天为庆祝你开启新生活,也算是豁出去了。他说没帮你什么忙,借这瓶酒,聊表心意。”
我探头往门外看了看,问道:“人呢?”
许诺立时撇嘴道:“说是临时加了一台手术,要晚点过来,我们不用等他。”
我侧身将她迎进来,随口道:“好久没见你们夫妻同框了。”
说起这个话题,似乎年头有些久远了,聂染与许诺恋爱时的画面已有些模糊,这几年我与许诺聚会的频率不算太低,但极难再见到她丈夫聂染。
许诺曾说,婚姻是恋爱的终结者,而婚姻往往是相处的开始,是人生道路上深度纵向发展的基石,如此重要的一个环节,她有足够的信心平衡好夫妻关系。
但近一年来有些不大不小的变化,她的思想重心渐渐转移到了事业上,对感情之事不再像从前那般执拗,不甚在意道:“阿染今年一直在竞争副院,工作更是忙的不得了,他来不了也无妨,我们聚。”
我狐疑的看她一眼,道:“这不像你的风格,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许诺苦笑起来:“他哪有功夫跟我吵架,反正他……就是很忙。”
我开解她道:“忙点好呀,省的腾出时间来跟你吵架。”
她道:“你这么说也对。”
寒暄几句后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信任的望着我,问道:“唐杺,你什么时候下过厨?”
我想了想说:“偶尔还是有的。”
她本来要将红酒放在饭桌上,听到我的回答,瞬时收回动作,满脸不舍道:“我觉得,这瓶酒我还是带回去喝吧。不能暴殄天物。”
我挑眉道:“为什么?”
她咬咬牙:“相信我,依照你的厨艺水准,配这瓶酒怕是白瞎了?”
我轻笑起来:“别怕,一来我不是很相信你。二来,今天不是我下厨。”
正说着话,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沁人心扉的饭菜香味。许诺朝厨房望了望,看到磨砂门后面似乎有个晃动的人影,分外惊讶道:“难道……你特地请了私厨?”
身着粉红兔子围裙的苏辞从厨房里不合时宜的走出来,手里端着盘雕刻精致的水果,若无其事放在桌上道:“你们先坐坐,饭菜一会就好。”
我回过头,看到许诺膛目结舌的愣在那里,抱在怀里的酒瓶摇摇欲坠,我眼疾手快的将它抢了过来,稳稳放在桌上,道:“你先别惊讶,之前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他叫……。”
许诺突然尖叫起来:“您是……Mr.Sunny?”
她不敢置信的对着苏辞不伦不类的装扮看了又看,掐自己一把,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奇特道:“你们认识吗?”
许诺吞咽了几下口水,转头望向我道:“Sunny先生是医学界兼生物学领域的奇才,是现代医学飞速发展的杰出代表,在国际上至少有十项研发专利,我看过他写的书,我们一些学生常在外网研读他的作品,我还曾有幸收藏过Sunny先生的一张亲笔签名照。”
许诺在回国前读的也是医学专科,只是后来半途而废了,但不影响她对Sunny的崇拜。
我扫了一眼严重不符合描述气质的苏辞,道:“原来你这么有名。”
他用手指蹭蹭鼻尖,不拘小节道:“非但有名,还有姓。”
我觉得这样一个传说中的医学界泰斗人物主动走进我家,主动进厨房做帮工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定会引来一波声讨群众。
声讨群众中首当其冲的就是许诺,她反应过来后果然有些愤愤不平道:“唐杺,你怎么能让这样一个集天地艺术造化而成的男神给你下厨房?你还让他系这么幼稚的围裙,简直有损威严,你……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