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慕容言“哼”了一声:“岂止是大错，这是杀身之祸。”

“爹，都是我的主意，与哥哥和弯月无关。”慕容棠硬着头皮道，这事儿可大可小，就看父亲想计较到哪一步，但一切皆由她起，不能连累他人。

“弯月，鞭子给我，自己上你爹那领罚去。”

弯月愣了愣，拿下腰上的鞭子毕恭毕敬地递给自己家将军。

黑色的鞭子在慕容言手上一晃，被抽的“噼啪”作响。

“慕容晛，身为兄长，却不能正确教导妹妹，二十鞭可受得住。”

慕容棠立马不干了，二十鞭，自己习武的底子都难保，别说她哥哥这个体格了。

她双手抓住即将挥起的黑鞭，自责道:“爹，都是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哥哥才逼不得已答应了我荒唐的请求，您要打就打我吧。”

“好，你既这么有骨气，四十鞭都你担着。”

鞭子被大力抽出，慕容棠掌心被磨处血痕。

慕容夫人扭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终是没说什么。

第一鞭已经落下，下了十足十的力，慕容棠瞬间被抽的趴倒在地。

第二鞭接着落下，“啪”的一声，破裂的衣料上已经沾染上血迹，慕容棠却一声没吭。

“父亲，母亲，这件事情，你们两位就没有错吗？”

慕容晛的声音打断了慕容言的动作。

慕容晛抬起头，眼角已经泛红，继续说道：“难道你们准备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吗？那是你们给她选的路，但你们却从来未问过她是否愿意。”

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顿时陷入了静默，慕容言和慕容夫人面上神情更是难掩的震惊。

“子煦，你知道什么了？”慕容夫人直接开口。

“孩儿能知道什么，父亲、母亲该是最清楚的人。”慕容晛赌气般回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慕容言一鞭子就要给慕容晛甩过去，已经准备趴在地上装死的慕容棠眼疾手快挡下了这一鞭，却被抽到了脖颈，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父亲何时变成这幅蛮不讲理的模样。”

慕容晛看着妹妹脖颈上渗血的伤口，终于彻底爆发:“您治军向来讲究赏罚分明，既要罚，便让我们知道为何该罚。”

慕容言握鞭的手颤了颤，看着自家女儿已经苍白的的脸色，终是叹了口气:“夫人先带阿棠去上药吧。”

母女两走远后，慕容晛直接开口:“父亲，圣旨的事孩儿已经知晓。”

慕容言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檀香木扶手，那道圣旨，因定国公府十几年来一直没有嫡女，所以鲜少有人提起，所有人都已经默认那是一道作废的圣旨了。

原打算等他们再长些年岁再来谈论这件事，也罢，终究是他们需要面对的。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慕容言依旧是一副没好气地样子。

“进宫伴读就让阿棠去吧，日后找个时机将她送离启都便可。”

这件事儿其实慕容晛早就想过，虽然两人生的极像，但随着年岁的增长，性子迥异的两人定会露出破绽，到时候涉及到的就是整个慕容一族了。

慕容言有些诧异，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聪颖，只是没想到这般年纪，此刻还能如此坦然镇定，他懂自己儿子话里的意思，这样既可以让女儿离开这里，又可以将圣旨一事对她瞒下来。

静默里，父子两四目相对，没再多言，似乎是已经达成了某种约定。

待母女两人回来时，就看见坐在一起心平气和交谈的两父子。

“棠儿，你过来。”看着慕容棠脖颈上的伤，慕容言突然有些懊悔。

“爹。”虽然挨了打，慕容棠还是自己父亲一招手就又扑过去了。

“你们两人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今日这伤便是给你的教训，日后不管做任何事情要三思而后行。”

看着父亲脸上的阴云散尽，慕容棠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下了决定。

“以后我再也不会偷溜出去了。”

“行了，你可以继续入宫伴读。”

慕容棠眼睛瞬间一亮，直接上手抱住自家父亲，带着鼻音说:“爹，您是大将军，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

慕容言一把拎开她，正色道:“别得意太早，日后在宫里必须谨言慎行，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身份，知道？”

慕容棠也正经起来:“爹，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发现的。”

“只是我代替哥哥入宫伴读了，那哥哥怎么办？”

毕竟整件事哥哥都是被自己连累的，她最是清楚那种困于方寸之地不得出的滋味。

慕容晛倒是没考虑那么多，毕竟今日之事确实事出突然。

“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只要你日后出宫了别贪玩，按时回府即可。”

被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