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屋及乌
害,以及贯彻终生的后遗症。症状发作之时,五脏六腑如遭针扎。而且…我没修习过这个术法,不太会用…”
“我修习过。”云澜道,神色肃然,“在神界时闲着没事做,练过不少不常见的术法。”
“…”茯苓有些懵,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眉间浮上了一抹焦灼之色,“那术法施展不得!会给你的身体带来不可逆的损伤!”她的语气隐隐有些激动。
云澜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死不了,但他能捡回一条命。”他的语气是那么轻松,仿佛那些伤痛和后遗症不是他要承受的一样;说得又是那么的轻巧,有那么一瞬间还真让茯苓感觉,这其实是一笔非做不可且相当划算的交易。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准备去救明霏。茯苓颓然立于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底陡然生出一阵苍茫的无力感。
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了。能做的,只有看着他自我糟蹋;以及止不住地后悔,后悔把救明霏的法子告诉他…
时间过得相当之快,眨眼之间,又是五天晃过。
天已经晴了,太阳也露出了半脸,但整片天看起来仍是冷冰冰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霜。凤铭还是没醒,云澜仍守在她身旁,但不同的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守着她了,因为芙音也来了——她是两天前来的,一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捅了,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看她了。
因着沐霜修改了药仙的记忆,她们脑海中,“凤铭为救明霏而剖下半心”的真实信息被“凤铭和明霏遇到奸人,前者被捅了,后者中了二十多箭”的虚假信息取代了,故传给芙音的消息也是假的。
“云澜啊,”芙音一边替凤铭擦额上的冷汗,一边忧心忡忡道,“你知不知道凤铭和明霏到底遭遇了什么啊?他俩修为都不弱,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人,竟重伤至此…”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不下五遍了,然而每次云澜都答得含糊其辞,所以她便多问了几遍。
“都是蒙面人,身份不明。”云澜镇定自若地说着假话。
得到的依旧是这样模糊不清的回答,芙音浅浅叹了下气。无言片刻,又一脸关切地询问道:“云澜啊,我感觉你的气色也不是多好,甚至比凤铭的还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云澜先是一愣,继而道:“没有。可能只是这几日没休息好。”
但其实他这样主要是因为对明霏用了乾坤阴阳术。此法确实非同一般,施展时如遭削肉剔骨之刑,施展完后仍是浑身阵痛。不过,好在明霏的命保住了,这术法没白用。
芙音听罢,忙道:“也对,我见你一直守在这…你赶紧去歇一歇吧,别累坏了身子。”顿了顿,又由衷感慨了一句:“凤铭真是好福气,遇上了这么个真心待她的人。”
云澜道:“没事,我不累。”对她最后一句感慨则不置可否。
芙音也不再劝说。在这儿又坐了一会儿后,她向云澜告别了,准备回宫。毕竟她乃一族之后,要处理的事也不少,在这待两天已经算是破了先例了。
云澜送了她一程,然后折返。刚准备推开凤铭的房门,门却先他一步被打开了,下一瞬,身着白衣的姑娘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
凤铭站在门口,见到云澜,先是一怔,继而道:“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虽然我以前总骂你像个僵尸,但你现在才是真的像。”虽是吐槽,但语气却充满了关切。
云澜立刻施了个障眼法,给自己脸上变出了一抹血色,并道:“你可算是醒了。你做事可真是不管不顾,剖心之前也不让茯苓给你打个麻醉。”语气带着些许心疼又带着些许责备。
凤铭低下头,作出一副认错状:“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到剖心会那么痛。不过…”她来了个生硬的转折,“你脸色怎会这般差?别以为用障眼法就能蒙混过关。”
“你的心理作用罢了。”云澜决定当个默默奉献的好人,没有告诉她真相。
凤铭没心没肺道:“不会是因为太担心我了吧?抑或是被我让你帮我剖心的离奇操作气得脸色发白?不过…”她的语气突然染上了一丝歉意,“让你主刀确实是我的错,我一时脑抽,没考虑你的感受…”
“无妨,其实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刀法快。”云澜道。顿了顿,又问道,“你这是准备出门?你刚刚转醒,要去哪?”
“哦,我想去看看我师父。”凤铭不假思索道,神色颇有些怅然,“他怎么样了,醒了吗。”
“已无性命之虞,但尚未苏醒。”
“我去看看他。”凤铭道,说完便往外走。一出房门便遇到了沐霜,那厮直接赏了她一个白眼,凤铭觉得莫名其妙,索性装作没看见,直奔明霏的房间而去。云澜刚要跟上,便被沐霜拦了下来。
“你的姑娘现在醒了,你也该和我解释一下碧心石的事情了吧。”沐霜开门见山道,“她的心脏怎么会是碧心石?”
“不知道。”云澜乜了他一眼,“明霏大抵知道,但他未告诉我。”这倒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