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被抓伤咬伤的村民,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他们嗅觉灵敏,见到活人就撕咬,他们感受不到疼痛,他们是一群嗜血的怪物。”
听粱易是描述,隐约之间,娑稻指尖处还能感觉到方才那“人”脉搏跳动的节律。
“他们现在还是人。”
“就算苏醒了,以他们现在这幅恐怖模样,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地窖厚重的湿气像是一条无形的纱线,一圈一圈地缠住了活着人的脖颈。
“现在顾不得旁人了,先顾我们活着的人吧。”
说完粱易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抓住娑稻的脚踝,限制她活动,拼命地磕头:“俢者,俢者求求您了,您带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吧,在外面是让我们当牛做马我们也认了。”
紧接着,其他人也跪在地上,没命的磕头在恳求娑稻和帆桦。
娑稻本想要将粱易拉扯起来,可他死抓着自己脚踝不放,弄得娑稻上下无从,束手无策,只得说。
“我们已经通知门派俢者了,大约两个时辰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了。”
粱易苦笑一声:“来不及了。”
帆桦一惊:“有血肉腐烂味道。”
顺着粱易手指方向,看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面无表情用手挠着自己腐烂的胳膊,细嫩的手指还有一丝丝肉丝样的物体。
“这……,他,孩子,被伤了。”
“恩,是孩子饿了偷跑出去找吃的,被那群杂物所伤。”
帆桦脸色大变,更是要挤进去给孩子包扎,不过却被娑稻一个眼神给劝退了。
“孩子既然被伤,为什么不……最后几个字娑稻也不忍心说出口。
“我孩子还有救,她被咬伤不过半刻钟,还有救,俢者,真的还有救。”
孩子身边的女人急切解释:“俢者您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求求您救救俺的孩子吧。”
娑稻不言,内心再做一番慎重的考量,心中思索再三之后,谨慎道:“现在情况太过于危险,这位姐姐若是能信得过我,我可以看住孩子,确保孩子安全。”
孩子的母亲面上浮现悲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娑稻也因为心虚不敢看向孩子和她的母亲。
如果只是将一个孩子安全带出去,娑稻和帆桦绝对有信心。
然而,地窖其余人的安危,她们也要惦记啊,孩子被咬发出的血腥味,一定会将外面那群“人”引来。
到那时,只有他们才能保护村民。
“我带孩子离开,我师姐娑稻留在这里保护大家。”
帆桦站出来,无视娑稻眼神压迫,自作主张将孩子抱起来,而孩子的娘亲为了防止孩子会误伤到帆桦,还给孩子手脚绑上手套,嘴巴也带上牲口用笼罩。
做完这一切,又郑重的跪在地下给帆桦磕上三个响头。
“修者,孩子就拜托你了。”
“老姐请放心,我一定会将孩子带到安全地带。”
“帆桦!”
娑稻厉声叫住帆桦,:“你可要想清楚了,生人的气味会将那群‘人’引来,到时孩子和你一样保不住。”
帆桦心意已决,执意要将孩子带走,目光灼灼道,:“师姐,这里其他人可以等到门派师兄前来解救,唯有这孩子是不能,孩子还小,但凡有一丝希望,我就要搏一搏。”
“说的没错!”粱易高声鼓掌赞同帆桦的举动。
“身为俢者为就应有怜悯慈悲之心,遇事果敢冷静,不拘小节才能成大气,切莫像那群贪生怕死,贪财之徒一样,这类俢者早早晚晚会下地狱。”
“对。”
“对,没错。”
“真是妄为俢者之名。”
地窖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地损骂娑稻,话语难听让帆桦都发怒,开口为娑稻辩解。
“其实我师姐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万一被外面那群‘人’发现,你也会有危险的的。”
“俢者您少为她说好话了,她就是一位贪生怕死之徒。”
帆桦的解释非但没有引起其他人谅解,反而更加加深了对娑稻的仇恨。
心累的娑稻不想让帆桦再浪费口舌,给出个眼神让帆桦抓紧做决定。
帆桦也将孩子绑在身上,认真坚决对娑稻说:“师姐,辛苦你了,可我必须只要这样做。”
“既然下定决心,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做到。”
帆桦将孩童带走后,没一会就要村民也嚷嚷地要出去。
娑稻也不拦着,面容平静地站在出口处,任由地窖内的人试探爬出。
“你不需要阻拦吗,毕竟你刚刚说外面情况危险。”粱易很不满娑稻这般无作为样子,言外之意是想让娑稻有所表现。
“寻死的人是拦不住,拦也没有用。”
正在跃跃欲试想要离开地窖的人,听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