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正如娑稻所猜测一般,陈家大小姐现在就在宾阳村。
而消息也是由一剑山通过秘术送达。
这更加坐实宾阳村是有不可告人秘密。
距离宾阳村还有五里路,娑稻不打算直接进入宾阳村,她让帆桦换一身普通的行头,又在高坡寻得一处还算是安全掩体。
两人日夜倒班观几天后,算是有了发现。
现在正值盛夏之际,但不算是农忙之时,可村子里农田已经长满了荒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村民任由农田荒废,这本身就不合理。
且村子外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无农妇洗衣,也无小孩玩水。
如旁人口中村子人得了怪病,也应有求医问药之人,或者是一堆一堆的坟墓,然这些都没有。
“你说只有进村之人,不见出村之人,那他们人应该多起来才对啊。”
娑稻扒拉手指头算了算,近七天的功夫就已经进村子十九人了,闭塞的小村子里,多一人都能引起骚动,更何况多出十九个人。
帆桦试探问:“娑稻师姐,陈家大小姐也在这里。。”
“现在宾阳村是一个棘手的问题,除陈家大小姐之外事情我们要不要管。”
商贾之女始终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为钱财色相失踪,或者追求真爱失踪。
钱财色相是明码标价,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便是。
真爱虽然是无价,但最起码的温饱也要解决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情能饮水饱?
“那我们要不要管宾阳村?”
偏头看帆桦,心想他才十六七岁的年纪,自己身为他的师姐,十分有责任和必要来为他引导正确的人生理念。
“你知道 ,我们此次任务是将陈大小姐救回,其余之事,不在我们职责范围之内。”
听到后,帆桦认真思考好一会,过了好半天,明亮的眼睛十分认真肯定的对娑稻说:“娑稻师姐,袖手旁观不是我辈的作风。”
“现在情况未明了,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这就是娑稻师姐一直坚持的存活法则吗?”帆桦反问,甚至还有些激动:“袖手旁观,眼不见为净。”
见到帆桦脸上和脖子因为气愤变红,说话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娑稻仍然不为所动。
“这是谁教你的,是剑老,还是拂染 ?”
“是……是我自己。”帆桦又是那般局促的低下头,和方才要冲进宾阳村的行为看起来很矛盾。
娑稻拍拍帆桦的肩膀,:“做事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买单,但我更希望你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嗯?”
“人生短短数十载,和修仙成道相比,我更希望我能坚持自己所想的。”
理解到娑稻话中意思,又为刚才鲁莽的行为感到羞愧,帆桦憨态的摸摸后脑勺:“我以为娑稻师姐是不想做事……”
“既然我们道路相同,那事件带来的后果你也要想清,很有可能我们无法活的回到一剑山,也无法将人救出来。”
帆桦坚定道:“我自然做好最坏的准备。”
娑稻微微一笑,怅然若失道:“可是师姐我呀,希望到最后关头你能不计任何后果的回到一剑山。”
…………
既然决定要去村子里寻人,娑稻和帆桦也就不打算继续等待下去,两人打算趁着夜晚之时,悄无声息的潜入村子里。
但前脚刚踏入村庄,后脚娑稻就感觉到不对。
有结界。
一个村子搞结界,这防得是谁,还不是像是娑稻这一类人嘛。
当触碰到结界刹那,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冷箭毒毒镖攻击两人。
好在娑稻有所准备,她一人凭借长枪挡住冷箭毒镖,为帆桦争取出一处喘气之时,帆桦一个跃身,将藏在树上的机关全都破坏。
没有机关支撑,毒镖冷箭也就对娑稻构成不了任何伤害。
捡起地上的毒镖,娑稻认真辨别了好久,嫌弃的扔在地上,:“帆桦小心些,这 村子里怕是有修罗。”
“是,娑稻师姐。”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了,也就不管搂草打兔子还是敲山震虎。
两人大大方方继续走着,又对身边的风吹草动异常敏感。
既然有修罗出现,那此地已非太平之地,更不要提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安危了。
正当两人从一户荒弃的院子里一无所获出来时,一股难闻的恶臭味扑鼻而来。
娑稻暗叫不好,急忙回身应对,用燕山月挡住从背后偷袭的……人?
这……应该是叫做人?
叫做鬼貌似也不对?
眼前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是一群全身溃烂,破溃之处还有蛆虫蠕动的“东西”。
这类“物种”娑稻着实是没有见过,也不还将他定义成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