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隋霜啊。”
而与此同时,坐在屋子中央的隋霜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她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哑声说:“医馆。”
这些白天失踪的孩子都共同去过一个地方,那就是中州的几家医馆!
刹那间,百姓口中刚刚病好就被掳走的孩子,夜晚海贼手中大量的昏睡散,曾经的种种信息连成线,通通指向了中州的这几家医馆。
但是真的是这里吗?
很多孩子根本不是去玩医馆就丢了的,很多都又去了其他地方,之后才不见了踪影。
而且,有的仅仅是在医馆看过病而已,是痊愈了很长时间之后才被失踪的。
这几家医馆与此次的孩子偷窃案是否有关系?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隋霜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说,“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如此地眼熟呢?”
医馆中。
“曹祖业,本官今日找你,你可知是所为何事啊?”
隋霜看着前面跪地的这个战战兢兢的老头,他颤声说:“参见,参见大人。草民不知啊。”
隋霜笑了:“那你知不知道那些在你这里看了病的孩子如何了,他们都失踪了,无一幸免。”
这看病的郎中更加惊惧,摇头否认,扣着脑袋连头都不敢抬:“大人,冤枉啊大人,我只是个看病的大夫,如何有这等的本事抓这么多孩子啊。”
这个干瘦干瘦的老头趴跪在地上,隋霜垂眼看着他,忽然开口:“你是大夫对吗?”
曹祖业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隋霜伸出手腕:“这样,你过来,给我看诊。”
曹祖业左右看了两眼守在隋霜身旁的锦衣卫,小心翼翼的垫上手帕,搭脉上去,曹祖业的脸色变了。
隋霜却不以为意:“如何?”
曹祖业吞吞吐吐。
一旁的吴昌洪说:“你倒是说啊。”
他嗓门大,在旁边跟个门神似的,冷不丁来这么一嗓子,吓得曹祖业一个激灵。
这郎中欲言又止,憋了好半天才说:“白、白月魂。”
隋霜点点头,对着天下至毒的态度跟对个普通咳嗽没什么区别:“啊,是啊。那大夫,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郎中一张老脸都快皱成花了,意思是您别开玩笑了。
隋霜当真笑了,她又问:“那还有别的不一样的地方么?”
郎中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还,还有?”
“当真没有了?”
曹祖业试探询问:“要不,我试试给您这咳嗽,不是,给您开点药?”
隋霜站起身,挥了挥身边的两个锦衣卫,态度亲切得不像是来审讯的,倒像是来慰问的。
她煞有介事地责怪两个手下:“你看看你们,为何板着个脸,咱们就是简单问个话,怎得如此的苦大仇深。来,都给本官笑。”
两个黑脸侍卫龇牙,背着手直着腰,露出了一双比哭还难看的笑。
郎中被隋霜这变脸如翻书的态度给震惊到了,一时间连害怕都忘了,就这么木愣愣的将几个人恭送出了门。
“大人,这郎中有问题吗?我怎么觉得没什么问题啊。还有,白月魂是什么?”吴昌洪还保持着龇牙的姿势,咧着嘴问她。
隋霜叹了口气:“昌洪啊。”
“是,大人。”吴昌洪搭话。
“你考试考第一的分都是靠力气打出来的吗?”隋霜扶额,“下次回去把其他项的分提一提,比如需要脑子的。”
隋霜脸上的笑意和轻松收敛了个干净,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漠然说:“不,这家医馆反而有问题。”
“为什么?”吴昌洪还是不明白,以及没错,大人,我这分就是靠力气打出来的。
隋霜上了马车,将一直跟着自己的医生叫了过来,这位医生姓赵,是个看着不是很可靠的小年轻。
隋霜让他过来号脉,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赵大夫故作深沉:“啊,大人,您这白月魂的毒还是一如往昔的熟悉啊。”
隋霜接着问:“那还有其他的不妥之处么?”
赵大夫继续陈思皱眉:“啊,您这脉啊,跟个斗兽场似的,时而强来时而弱,如同有两股力量游走往来,这两股力量似是争斗又息息相连,似是角逐又暧昧交缠。”
他露出一脸的同情:“我时常觉得您活着真他娘的是个天大的奇迹,这脉象乱七八糟,若不是我,换作另一个人来,都得吓着人家。”
“有句话我一直很想问,您其实不是人吧,您是哪个棺材爬出来的走尸吧?”
赵大夫牢牢盯着隋霜,一副只要她肯点一点儿的头,就当场奉上挽联的架势。
隋霜抬头对旁边的吴昌洪说:“如何,你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