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花(上)
疼。事实上,我有一点恐高。
诱拐犯大叔笑呵呵地说了一大串话,然后抬起一根手指,只见那根手指发出了一点点光亮,然后越来越刺眼,最后biu的一声朝着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船只飞了过去。远处传来一阵轰隆声,那艘船冒烟了。
我以为他在变魔术,于是抓住他的手仔细查看,想要找出破绽。但他似乎把这当成了一种我很感兴趣的信号,一口气又朝着远处的船只一通乱指……然后那些船都冒烟了。
诱拐犯大叔露出得意的神色,我翻了个白眼。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我终于在心底确认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如果说听不懂的语言还可以解释为是我不知道的小语种的话,那夸张的建筑就彻底证实了,这里并不属于原本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家和文明。我似乎落入了这个世界的某个军方手中。他们一定会盘问我的身份,我应该告诉他们我是穿越过来的吗?或者说,他们会相信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吗?
虽然我已经基础地掌握了这里的语言,但还是装傻充愣地保留了一些实话。幸而没人会为难一个半大的孩子。我被带到这个房间坐一会,又到另一个房间待一会,又被拉着见了很多人,不过大都是他们在交谈。最后,我被交到了那个熟悉的诱拐犯大叔手里,起初我还迷迷糊糊的,直到来到一处住宅前我才意识到——我被彻底扔给这家伙了。
我们在门口大约僵持了半个小时才进去。我当然想逃跑,但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和可疑的诱拐犯大叔一起住还是去睡大街……虽然都不咋地,而且我好像也没有选择的权力。那天的晚餐是味噌拉面,但是我一口都没敢吃。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仿佛处于同一房间的不同时间线。白天波鲁出门工作的时候,我才敢在房间里探索和游荡,然而一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我还是会条件反射地跑回房间锁上门。而波鲁也从来不主动找我,只是第二天餐桌上和冰箱里会多出一些加热后就可以吃的食物。
有几次我偷偷从门缝里看到他在厨房里煮拉面,或者在沙发上一边吃香蕉一边看报纸。他似乎对我的存在毫不在意,却从来不会忘记给我留饭。
有天晚上他回来得很晚,而且外面传来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的声音。我透过门缝偷偷看去……那家伙摔倒在地上了,而且身上缠着绷带,各种药瓶洒落一地。
他不会死了吧?!!!!
毕竟是海军啊,每天打仗的话,完全不受伤是不可能的。考虑再三,我还是决定悄悄开门去看一下情况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巨大得过头的身躯,首先检查了呼吸,然后注意到绷带下面正在慢慢往外渗血……这个时候应该是先做清洁再重新换上绷带吧?我在他的书房里看了很多书,其中就包括简单的急救措施相关的。手忙脚乱的一通操作后,总算是完成了。然而男人看起来还在昏迷中,完全看不出来效果怎么样。
凑近观察的时候,男人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