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公堂之上,没有风烟,却仿佛有把沙,洒进了在场人的眼睛里一般。肖红荔却惊诧的望向徐明玉,非是她怀疑他说不出这样正义凛然的话来,只不过,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内敛话少的人。所以,她好像没有自己自以为的那么了解徐明玉。
风尘满鬓,一身旧衣衫的徐明玉站在那里,为了与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尾芦村村民费尽口舌,犯下口业。
“你不配为人父母官!”徐明玉一句话,犹如一把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满口胡言!”那县令恼羞成怒地一个巴掌欲删到徐明玉脸上。一把剑于此刻悬在他颈上,他的手悬在半空,颤颤巍巍的不敢落下。
“想打我师兄?”肖红荔一柄利剑出鞘,不屑的说,“先过我这关!”
“我定向朝廷禀告,通缉你们两个小贼!”那县令吓得脸上的肥肉颤个不停,却还叫嚣个不停。
肖红荔不怒反笑:“不知道,你脸上这几两肉里面,沾着几分平安镇的民脂民膏?不若我割下来,连着你□□那二两,炖成一碗浓浓的肉汤,分给死去孩子的父母亲朋,想来他们很乐意一品!”那柄冒着寒气的冷刃从颈上一寸一寸,移到他脸颊的横肉上。
“……”那县令吓得股战而栗,“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仙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知好歹!你、你放下武器,我们有话好好说,我,我跪下给仙长赔罪!”
肖红荔和徐明玉对视一眼,一脚踹在他腿窝上,那县令丝毫不设防地跪在一滩黄汤上,面向他从前最看不起的平民。
“你该跪的不是我,是这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是那些什么都没做错,却因为丈夫好色丧命而无法维持生计的寡妇。”徐明玉怜悯地看向堂中以泪洗面的汉子和妇女老人,话里好像不带什么感情,但肖红荔看的出来,徐明玉已经很生气了。
肖红荔利落的捆好县令,冷眼望着他的狗腿子们:“少不了你们的。”那些人意识到不妙,但怎么逃得过两个修士的手心呢。
暂时解决完这几个贪官污吏后,肖红荔两人愧疚地对着这数十个百姓深深地躬身。
尾芦村的村长最快反应过来,连忙过来扶起他们两个,老泪纵横道;“让两个仙人拜我们,我们折寿啊!两位仙长能如此帮我们,我们已经很知道满足了,唉。”
“是你们该受的。修真界出此败类,宗门却未能及时发现他的恶行,导致如此多的伤亡,是修真界对你们不起。”肖红荔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我们没办法让逝去的活过来,但修真界会尽力弥补大家。那个玩忽职守的修士,我们会逮回去。”
“那就好,那就很好。”村长望着两人,抹着眼泪,“孩子已经死了,我们只想掩埋了他们的尸骨,讨还公道,能实现这些,我们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那些孩子被厉鬼害死染上怨气,已经变成怨灵被厉鬼吞噬了。肖红荔嗫嚅着,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因为那些孩子,连下辈子都没有了。
她纠结片刻,还是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为人父母,若得知这个消息,她何其忍心。
公堂上的事情结束后,他们便向师门灵鹤传书,禀告了此地的事情,很快几个宗门派出的修士便来到此地,将犯事的修士带回去问罪了。
只留了些佛修,要超度死去的冤魂。
他们两人得知此事,找到那队佛修,阐明此事,希望他们能配合他们编制一个善意的谎言。那些佛修自然也是答应了。
“身为精怪,有如此善心,善哉。”为首的一个中年和尚持着禅杖,感叹道。
肖红荔对着这些孩子的坟茔行了一个合掌礼,沉默了片刻,回复说:“大师,你们佛修不都说众生平等吗。”
那和尚仿佛一刹间被点醒般,喃喃道:“是我魔障了。善缘,善哉。”
肖红荔听不懂他嘴巴里面说的那些禅语是什么意思,也不管他,完成了厉鬼的交接后,便不再接触这些佛修了。佛修最讲究不沾因果,而她偏偏最爱招惹,道不同不相为谋。
为了防止那狗官报复那些凡人,听说宗门派人和朝廷交涉,过几日,那狗官就要被撤职接回京都了。怎么就没问罪呢,肖红荔想不明白。
此时,镖队。
刘二只不过是邪气入体,此时已经大好了,他毫不客气地嘲笑着他瘸了腿的好友。笑他是个莽夫。
赵三翻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莽夫,你和女鬼拼大刀。”
“你!”刘二被激的跳脚,“赵三狗,你别太过分了!我是为了谁啊!”
“我呸,赵三狗是你这个莽夫叫的吗!”赵三也急眼了,“我是不是说过,谁再叫我赵三狗我就揍谁!刘二,你等我好了,我揍不死你我!”
“啧啧啧,这趟镖你都去不了了,还揍我?等到猴年马月去吧!”刘二笑的十分欠扁,挑衅道。
“我听店小二说,我们来之前,那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