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
徐明玉还是不放心肖红荔,跟官府的人周旋片刻便着急的往林子赶,还没出城,一股黑烟便急速的从他面门擦过,往城里繁华的方向而去,徐明玉来不及思考,结下法印困住了它,腰间的捉妖葫芦仿佛闻到了邪祟的气味一般,蠢蠢欲动。
但这个邪祟的气息他认的出来,不能拿来喂葫芦。
“天要亡它,便是一场循环因果。”葫芦啊葫芦,不要贪吃,徐明玉按下捉妖葫芦,葫芦也仿佛通人性一般不再有异动了。他收起被禁锢的邪祟,在回去的半道上碰见了肖红荔。
肖红荔飞的急,差点在天上撞车,她看见师兄,便问起:“师兄,你看没看见那个厉鬼?它往城镇去了,我刚才一下子给追丢了。”她急的要掉眼泪。
“我抓住了。”徐明玉连忙回答,安慰地拍她肩头,“多亏了你,我一下子就抓住了,轻松的很。”
既然最关键的东西得到了控制,那现在就得去解决这个东西留下的烂摊子了。
“我们先去林子里安置刘二他们,然后去官府汇报一下遇到的情况,他们也好结案。”徐明玉提议道。
“不太行,”肖红荔摇头应答道。她打头飞在前面,“镖队有很多人受伤,我们得去城郊的马场租几个马车拉伤员。”
“如此。”徐明玉点头称是。
他们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马场,租了几辆马车后,便向他们原先驻扎的地方赶去。
果然他们赶到的时候,伤势比较轻的已经把伤势重的带回了火堆边。肖红荔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这些镖师走南闯北的本事不是白给的,那些撞了邪的,比如刘二还好,灌了符水后失温了顶多病一场,那些骨折失血过多了的,失温了直接就是一个死。
“他们回来了!”有几个聚在一起的人窃窃私语,“我还以为他们跑了呢。”
“啧,谁不是呢。”
肖红荔都气笑了,这一帮子人,除了赵三,是没一个相信他们的,既然如此,镖局花钱雇他们是干嘛的呢。但她也懒得和这些人计较。
“谁不是呢~”肖红荔路过他们时阴阳怪气地学道,“哼。”她冷哼一声,留了个背影给他们。
那几个说小话的大汉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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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姑娘。
他们把伤员一个个抬上马车,往城里面赶去,此时另一边,灯火通明。
明明是夜半时分,衙门的公堂上却挤满了衣着各异面色焦灼的人,他们叽叽喳喳,吵作一团。在糊涂县令看来,这些人是无视公堂法纪,把衙门当菜市场了。
要他体谅为人父母对孩子失踪的煎熬无助,门儿都没有。
“堂下几人,莫要喧哗!”他身边的狗腿子衙役高声道。跪在地上的数人顿时噤声。
为首的一位老者壮着胆子开口:“草民叩见青天大老爷,草民是尾芦村人士,今天下午,村里一个小伙子告诉大家说,王首富和郑师爷家的公子被一个眼生的人送到衙门来了。草民村子里面十天前也一起来递过状子,今天来就是想知道,尾芦村失踪的新生儿或许找到没有。”
“你问本官?本官问谁去!”那县令横吹眉头竖瞪眼的,“当时你们递的状子,连所告何人都没写清楚,我们怎么查案?人家孩子找回来了,那是人家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能大富大贵,没有忧虑,逢凶化吉,你们这群贱民?哼!”
这个狗官!台下几个失去孩子的壮年汉子咬牙切齿,望着自家堂客哭肿的眼睛,想起自己可爱的孩子,恨不得上去砍死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草包。但残存的理智让他们只能捏紧自己的拳头深深的低着头。
肖红荔两人刚安置好几个伤员赶到衙门,便听到这等离谱的话术。
徐明玉厌恶的闭了一下眼睛,肖红荔就更明显了,她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大胆!敢瞪本官!”
“哦豁。”被发现了,她可真怕怕啊。怕这个跑基层来镀金的世家米虫,她可真是要怕死了。
“你能……算了。”肖红荔本想开口挑衅,但是想到正事,“我和我师兄来这里,本来是要帮衙门结案,想来这位大人,神通广大,不需要我们俩。”说着她拉着徐明玉转头就要走。
“等等!”那县令闻言连忙提着他的官服跑过来拦住他们,“哪能呢。后面说话,本官,不,我,我让人给你们上茶!”
“呵,我们可不敢喝你的茶,说不定结案之后,我们刚出官府就暴毙了?”肖红荔嘲讽道,“有什么事,就在这儿,就在公堂上说清楚。”
“是是是。”县令压着怒气应和道,要不是为了这个悬案的功绩,他能捧这两个贱民的臭脚。等事情解决了,他弄死他们!
徐明玉和肖红荔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蠢货的想法,但夏虫不可语冰。
“师兄。”肖红荔望向徐明玉,徐明玉了然的点头。
只见他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