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
狗崽子,这只手早晚他娘的给你拽废了!
沈辞忍着疼想把手抽出来,不料一挣扎反而触了霉头,小混蛋浑身难受又要折腾他,看样子是要咬人了。
“姜月寒!”沈辞忽然历喝一声:“你记不记得我手有伤!是谁说要护我的?你就是这么护我?!”
“唔——”姜月寒吱唔一声,给他吼的懵了,瞳孔散了半圈,颓唐的看着他:“我不能伤沈辞…我护着他…”触了电似的猛的把手撒开了。
再看沈辞就像看怪物似的,打着寒战往墙角缩。
“寒儿……”再唤她一声,无人应了…只剩一个小疯子,想着不能伤他,瑟瑟缩缩的往远处躲。
沈辞忽然就哽了嗓,苦笑着舒了口气,低下头去看被子素朴的花纹。
“陛下,王爷。”短暂宁静的过后,屋外演戏的人来了。
沈辞提不起什么力气,靠坐在床头吩咐:“进来。”
苗成玉和季丛一起来的,两人一进屋就找沈辞的眼神,苗成玉二话不说拎着药箱去给姜月寒把脉。
她刚疯过,现在呆滞安静满脸冷漠,也不知是好了还是没好。
苗成玉仓促把脉就下了定论:“陛下是误食了寒食散!”
此话一出姜月寒发直的瞳孔轻微晃了一下,显然,她在听,但好像魂魄被封在躯壳内似的,她动不了。
该沈辞问话了。
王爷!王爷!
苗成玉一个劲给沈辞递眼色,男人靠在床杆上,很累似的。
他是难受…他宁愿姜月寒在他身上发疯,也不愿看她像现在这样,好歹前者他能分担……
王爷!!苗成玉在暗处踢了下他的脚。
沈辞眸子动了动,把戏接下去:“恩?什么时候的事?”
没感情的对戏本子。
苗成玉却不敢怠慢,他就在姜月寒正前方,装成努力思考才回复的样子,道:“瞧陛下的症状,应当才误食不久。”
之后就是按照计划,‘寻根溯源’找到是那碗水的问题,质问季丛那水是哪来的?
季丛背黑锅,跪地认罪,说那水是在一家废弃的铺子里舀来的。
沈辞大发雷霆,斥责说这里环境如此污糟,你竟然把不干净的水给陛下喝!
如此,水到渠成,姜月寒‘不经意间’染了寒食散。
“寒儿来,把药喝了。”沈辞端着苗成玉留下的安神药,凑近愣愣发呆的女子。
刚刚一场哄闹,她看的似懂非懂,空洞的眸子抬起来看沈辞,似乎想讨个解说。
沈辞小心的给她拢拢衣领,女子皮肤苍白又细腻,脖颈上斜着一道抓痕此刻红肿渗血,看着让人心惊肉跳。
“是季丛的错。”沈辞对她笑着:“是她疏忽让你误食毒物,师父已经训斥她了。”解释的很明白,是误食,不是你的错。
姜月寒听懂了,压抑的神情忽然就放松下来,像是绝境困兽找到出路,眸子转了转,怯怯又谨慎。
像犯了错没被发现的孩子,兀自侥幸自喜着。
沈辞装作看不懂,把药碗递到她跟前道:“你放心,这东西不是戒不掉,师父会帮你的。”
闻言,女子点头如捣蒜,双手捧过苦药猛灌,竭尽全力表达自己会乖乖配合。
沈辞也终于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头,哄她睡着后给她处理伤口。
慢慢扯开女子衣襟,不可避免的就露出更加皎白的肌肤,昏黄灯光下那片桃源浅浅起伏仿佛一道蒸熟了的珍馐,诱着人品尝……
沈辞沾了药膏的手指头抖了抖,然后调转了方向,从…从脖颈那道开始吧…
陌生的小房间静谧,熟悉的呼吸声绵长。
沈辞守着他守惯了的人,从前握冷铁的手放的轻轻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膏一寸寸抹过女子脆弱的伤口,也把他的心熨烫的平静安稳。
但平静很快被打破了。
“恩~痒——~”呢喃一声,姜月寒忽然翻身,梦里捉住了让她不适的那只手,双臂一缩,捧着窝在胸口。
“!!!”软!
手掌是张开的,某根手指甚至能感受到一点微微的凸起。
慢…慢着!
沈辞脑子里噼啪一声像放了个烟花似的,一口呼吸卡在喉咙不敢妄动,倒抽口气,定住了。
透过女子薄薄的胸骨,感受到那心跳在他掌心跳动,沈辞反应过来一瞬就红了脸,真实的感受到一股火从脖子燃到发梢。
虽然两人已经说开了,但实在都是姜月寒主动的,他还没法逾越过心里那根线对她动手动脚……这个美丽的意外,让沈辞卡在了心动和背德之间进退两难。
僵持了片刻,男人用左手捂住了脸,就这么坐在床边,被抱着的那条手臂像废了一样一动不动。
不用怀疑,他一定就会这么躲到姜月寒翻身,那被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