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岁湫,甚至将匕首扫去晏扶余的位置,以至她受伤,便是他们从前没有决裂,往后的合作也会有裂痕。
而这小小的裂痕,便足以毁去许多东西。
贺昼津抬眼看他,明明依旧是冷漠无情的神色,但罗先生却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他霎时意识到自己失言,当即跪下请罪。
贺昼津收回目光,“还不够。”
他设计的这场刺杀,看似是对着贺岁湫与晏扶余二人同去,实则都是对着晏扶余,然而目的可不只是彻底毁掉贺岁湮与晏扶余合作的可能。
只要晏扶余活着,始终是他的绊脚石。
今日宫宴,身边都只能跟着一人贴身伺候,晏扶余伤势未好,身手大不如前,而身边之人拦得住一人,拦不住第二人,不死也是重伤,没想到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狠,生生用一条手臂换了生路。
罗先生眼观鼻鼻观心,试探道:“接下来殿下有何安排?”
“账本已经到了她手中,且看她如何利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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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一路抱着晏扶余回了暄睢宫,进门时有皇后塞过来的宫女凑上前,她本就心中烦躁,此时见了皇后的人,只觉得心里压着的火“啪”的一下燃了起来。
“滚出去!”
有宫女不死心,还想插手,阿笙停下脚步,侧头看她,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子,“你若不想活,尽管跟来。”
宫女被震在原地,不敢向前半步。
徐院首跟着到暄睢宫时,晏觉冷着脸将人拦在了门外,阿笙头也不回地道:“徐院首,公主的伤需要宽衣,您不便跟来,阿笙这些年的医术您也是看着的,大可放心。”
徐院首自是知道自己这年年日日的来多讨人嫌,奈何因着肃帝命令,不得不为之,他其实私心里是偏着晏扶余的,此时也不过多纠缠,只是道:“我自是知道,但皇命难违,我便等在这里,片刻后自会离去。”
“多谢。”
她进入房间后,徐院首站在连廊下叹了口气。
晏觉差人送了热茶给他。
徐院首看着这杯热茶苦笑,“我本以为公主府最是不待见我的,未曾想还能讨到一杯热茶。”
晏觉面无表情道:“殿下从不迁怒无辜之人。”
徐院首捧着热茶望着连廊外的梅花,轻声说道:“暄睢宫的梅花还是如从前那般傲洁高仰。”
晏觉抱着剑站在连廊的柱子旁,“梅花始终是梅花,一直未变过。”
徐院首叹息,“只是刚过易折。”
“如何都与徐院首无关。”从外面回来的晏时语气冷淡疏离,“徐院首慎言。”
晏时朝着晏觉略微点头,晏觉抱着剑往旁边让开一点位置。
徐院首有些出神地望着站在一处的晏觉与晏时,曾几何时,他也见过这样并肩而立维护一人的场景,然而命运最终将他们隔在了两处。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是老夫失言。”
“徐院首在宫中当差多年,比我们懂得多,因此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无需我多言。”
徐院首自知刚才的话不妥,起身拱手,“老夫一时感慨。”
晏时脚步一挪,避开他的礼,“您老年纪比我大,我不该承您的礼。更何况,您是对公主失言,还望徐院首日后莫要再讲此话。”
徐院首也不介意她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毕竟是自己在人家家里说主人会死,任谁听了都晦气。
徐院首一笑,算是应了此话。
而后三人之间便沉默了下来。
阿笙从房间出来时,徐院首手边的茶水已经彻底冷了。
他问,“公主如何?”
“接二连三的失血,气血两亏,身体虚弱。”阿笙神色同在宫宴上时一样冷,“手臂是贯穿伤,且伤势严重,若是养不好,再不可拿重物。”
其实她想说就是能拿重物,也再不能用刀了,但碍于徐院首在,她便没说此事。
毕竟鲜少有人知道珵景公主晏扶余左手用刀比右手还要厉害。
“经年累月的受伤,定然虚耗过度,阿笙姑娘,乌草子或可一用。”
阿笙同他对视,眼里多了份真心,“阿笙明白。”
此话算是承了他的好意。
“时辰差不多,老夫也该复命去了。”徐院听后将冷茶饮尽,微一拱手,“此茶甚好,多谢。”
然在他踏出连廊后,阿笙喊住了它,“徐院首。”
徐院首转身。
“日后殿下的伤定然还是您来照料,还望尽心。”
说完,她弯腰行礼。
徐院首微微侧身,“医者仁心,老夫自当尽心,阿笙姑娘放心。”
待徐院首离开,晏时道:“殿下的伤如此之重?”
阿笙带着晏时与晏觉进了隔壁自己房间,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