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个不起眼个头稍矮的‘青年’,就是醉翁楼的老板。
一旁三三两两的围观的邻居们噗嗤一声笑出,覃鹤本就乏味的很,此刻起了逗趣她的心,“好,我帮你转告,转告我自己。”
话音落地,半扇大门紧闭,吃了闭门羹的龙丘婷月不满跺脚,不解反问:“他竟是酒楼老板?”
一旁全程观戏的龙丘古月,笑意玩味,欢乐的摇着折扇,挪步到栅栏一旁见身影入门,“小妹,你我出门游玩隐藏身份,自是不能多摆架子。”
没想到平日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纨绔又不学无术的堂哥能说出这番话来,龙丘婷月的怒气息了一半,“听你便好。若婶婶在此听你这些话,该是多欣慰。”
“我的好妹妹,可别说趣我了。”
感知到几个神族离去,覃鹤侧躺在床睡到正午。
直到饥饿起床,走到小厨房顾宙正做好饭菜。
顾宙厨艺见长,一桌子菜色香味形俱全。覃鹤平日有心多教教兄弟二人,而顾宙比顾宇更有天赋。
“不是吧,真有人睡到中午才起?”
脸上红肿已消大半的夙安跨过门槛,上午没见覃鹤,他被压着和墨恒一起与顾宇去吃早点逛街,回来见她慵懒地坐在木凳上微微一愣。
木簪随意挽起青丝,茶叶青色的松垮长衫,搭配上葱郁绿的长裤扎在黑色布鞋里,清爽的眼前一亮。
“是啊,毕竟得养精蓄锐,才能算好每一笔账。”覃鹤有心,明里暗里暗示着。
过一夜,夙安这小子真就安分守己的没跑,不会是墨恒专门给逮回来的吧。
她看向谪仙落尘又不沾尘埃的墨恒,此刻他款款拂袖坐在木凳上。今日泡的是随处可见的粗杆凉茶,让他喝出了极品之感。
眼见墨恒喝下品茗杯的涩茶,他舌尖发麻,喝了小半口放下。
一番吃饱喝足,打发兄弟二人出门买菜,夙安在旁啃着水果,覃鹤墨恒如常五指紧扣,传回去灵力。
覃鹤放开右手,为墨恒预备泡上一壶好茶,边把夙安所说的蛊毒之事为他复述了一遍。
夙安啃着水果几欲噎住,心虚地对上墨恒冷如寒星的眸光,后怕地一溜烟跑到门槛,背对他们坐下。
“夙安,今日为何这般……安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覃鹤笑看着他抖着腿又不耐烦的身影。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墨恒温和说出了这番似曾相识的话,覃鹤噗嗤一声笑出来。
夙安竖着耳朵,气恼地回头睇了他们“狼狈为奸”的二人一眼。
“你封他声音?”
宁愿相信墨恒这个小人封了小爷声音,怎么就没猜说封他妖力呢?
可恶啊——
夙安暗骂,发泄似的咀嚼的声音故意放大。
她似感觉到墨恒今日心情不错,竟看见他唇瓣含笑,冰花绽开,“我封了他一半妖力,并下契约神术令他不得离开你五百米。”
覃鹤再忍不住抿唇憋笑,肆无忌惮地捂着肚子畅怀大笑起来,而后笑意一顿,后知后觉懵圈地止住笑声,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离我五百米?”
她墨眸陡然睁大,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错愕不已:“为何?”
“他既要报恩,得诚意满满。”
她本是嘴上不饶人让那小子报点亏欠,心里当然是想不留个祸害在身边。夙安所说五年之约,对于墨恒应当很重要。
这算是墨恒拿出自己的诚意来?
覃鹤拿起茶巾拖举起烧开的白水,放入瓷制的盖碗中,一边润茶一边笑道:“机智如墨兄。”
夙安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真是最毒男人心,之前墨恒对自己还真的手下留情。
他垂下幽光啃着水果,自己没打算走。
润茶后迅速倒入白瓷做的公道杯中,一缕幽香弥漫开来。
覃鹤为他斟茶,“初夏渐热,墨兄尝尝我从极寒之地采摘的雪茶,入口回甘,清神净气。”
墨恒优雅接过小抿一口,声如清风,“好茶。”
想套墨恒的话软磨硬泡他定是说不上一二,还不如夙安跟她说的多。
覃鹤嗓音含笑,显山不漏水的直白试探道:“我傍身于世会些医术,可这蛊毒奇妙,不知何时能配出解药。墨兄出自何处,接下来可有要事解决?”
“我师从南华真人座下,游历至此,有时间等待炼制解药。若师门有事,到时还需闻歌同我一同前往。”
末了,他轻描淡写加上一句,“以后,唤我墨恒就好。”
覃鹤闻言微怔,抬眸对上清冷俊容上的那双琉璃墨眸,噙笑出声:“报上师门,若我炼制出解药,你就不怕我死缠烂打,缠上你?”
“那你会吗?”
覃鹤挤出干笑,别开视线,“不会。”
南华山——神族修炼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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