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青云凭得意 鳌头独占自生风
来,宫宴要开始了。”
“是。”
墨夕才答应着去找,便见小泯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公子,公子!不好了!普渡教的首领跑了,外头都传说,那首领,是,是前朝余孽,跟公子有关系。。。”
卫玠坐回椅子,连连冷笑,“我说呢,赤霞宫这么久没动静,原来是憋着劲,等着在这儿弄死我。”
又咬牙道,“那个姓沈的未必没掺和,哼!咱们走着瞧。”
墨夕把刚找到的披风披在他肩头,“要是皇上真的疑心公子怎么办?公子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卫玠定定的望着摇曳的烛火,“其实,他们此刻发难,倒也正好。”
言罢惨然一笑,“免得浪费。”
墨夕听懂了他话中的深意,她听到自己的呼吸都加快了,心也跟着揪起来,“公子。。。”
卫玠倒是很快就挣脱掉不该表现的情绪,看了眼镜中艳丽的容颜,抿出个微笑,“走,赴宴去。”
同心宫的宫门大开,但门外仍然站着两排羽林军,都手执兵器。
卫玠早就习惯了隔三差五的监视禁足,丝毫没有阶下囚应有的觉悟,反倒趾高气昂,抬腿就往外走。
“唰”的一声,数道钢枪铜戟交叉,夜色中闪着明晃晃的冷光,“宸嫔请留步。”
小泯子一见这阵仗就怒了,奴才们数日来进进出出,从来无人阻挡,难道就只有他们的主子不能出入,“这是干什么?宸嫔连宫宴都不能去吗?”
为首的禁军抱拳道,“宸嫔,微臣得罪了。皇上有命,无诏不许您踏出同心宫半步。如有违者,立斩不赦。臣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原谅。”
卫玠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好,好,这就是皇上的除夕节礼,真好!”
他还欲争辩些什么,遥远的紫宸殿上空已经炸起绚烂的烟花,纷纷灿烂如星陨,霍霍喧追似火烘,照亮了半个宫城。绵延不绝的爆竹声,乐声,丝竹声混杂进寒风,无孔不入的包裹住巨大的皇宫。皇宫里的每个人都该在这炫目的夜空下欢庆,他却忽然觉得很冷。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是夜。
紫宸殿灯影摇红,花枝繁乱,落在窗棂门扉,好似张活灵活现的年画。
朕虽已在前朝众臣面前表彰过大皇子监国之能,此时到了夜宴,仍不忘向皇后继续言说,以免引起怀疑,“君明果然是长大了,尽管许多事情处置的还显天真,也多少能独当一面,朕终于能松口气了。”
皇后端着琥珀盏,闻言回眸微笑,“都是皇上教导的好,今后要更加严格才行,以免生出骄心。”
朕微笑颔首,悄悄握紧了金龙杯。
皇后并未注意到皇帝的手,她正担忧皇帝迟迟不立太子,想趁着喜庆催促。但皇帝病体才愈,这时候提出立太子,未必不会激起皇帝的疑心。何况皇帝数月来都在荣婕妤身边,和自己略显生分。若情意尚未完全恢复时,张口就是讨封太子,皇帝会厌恶也不一定。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延后再提。又转念想到从小养大的皇帝,竟然慢慢也看不透了,不觉怅惘。
她见皇帝忽然盯着自己的脸,明白是表情流露出了心事,忙补救般笑了笑,同皇帝说些不咸不淡的笑话。
虽然豫贵妃和宸嫔不在,朕却并未过问,端坐龙椅,只百无聊赖的看着歌舞,偶尔与皇后或荣婕妤闲谈,惹得众嫔妃艳羡不已。
吉时将近时,更令她们艳羡的事情发生了,皇帝竟然向皇后举起玉杯道,“荣婕妤照顾朕许多时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朕已经大好,该再晋晋她的位份,就晋为荣妃,正月册封。”
皇后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笑道,“皇上说的是应该的,就如此吧。”
荣婕妤喜难自禁,盈盈拜倒在地,华美的石榴色裙裾像朵盛开的花,“臣妾谢皇上隆恩,谢皇后娘娘。”
朕并未叫她起身,而是继续道,“记得爱妃的父亲是太仆寺卿,在位勤谨多年,未有提升。恰巧御史大夫告老还乡,便由爱妃之父接任,如何?”
御史大夫几乎相当于副宰相,官高权重,是无上的恩宠,荣婕妤连忙再拜,“臣妾替父亲谢圣恩。”
皇后闻言愣了愣,片刻又笑了,只是有些落寞,“皇上识人善任,臣妾也以为好。”
朕看了皇后一眼,捕捉到了皇后转瞬即逝的情绪,但很明显,那丝带着陈旧的落寞不是因为眼前对荣妃的宠爱。皇后对荣妃的笑藏着难得很纯真的喜欢,甚至有些像看着自己孩子的感觉,让朕隐约觉得哪里有问题。
但朕的布置是为了分皇后娘家之权,以免将来立了太子,靖国公挟东宫自重。皇后既没有反对,也未表现出不悦,只是略露感怀,不但对朕的安排有益,也叫朕稍感于心不忍。
所以暂时没往深处想,只安抚的拍拍皇后的手,对荣妃道,“地上凉,爱妃快入座吧。”
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