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改朝纲 慈宁宫内戏太后
毓秀为新后,太尉还能端坐朝堂?新国丈能不觊觎您这位老国丈的位置?”
“这。。。”路远低着头,皇帝朝服上张牙舞爪的龙愈发清晰,要吃掉什么似的,看得他一阵眩晕。他不愿相信心中呼之欲出的猜测,狠狠心,潜意识豁出权位也要阻止皇帝接下来的话,“臣并非争权夺利的小人,皇上若属意哪家闺秀,臣愿将官位封地尽数相让,绝不令皇上为难。”
“太尉急什么?”皇帝仍旧背着手,转过身,眯眼看龙椅上的祥云,“朕是觉得,宫中既已有皇后,何苦再立?”
路远再也坚持不住,扑通跪倒,声音带上了哭腔,“皇上!万万不可!太后乃是皇上的嫡母,先帝的正宫皇后啊!臣若应允此事,非但皇上会成为昏君,臣也要沦为无视纲常的佞臣,遗臭万年!皇上!皇上绝不可行此事!臣愿将权位归还,只求皇上速选名门之女为新后!”
“太尉是否轻视朕?以为朕在说笑?”
皇帝面若寒冰,“呵,朕赐爵封地,就换来太尉一句无视纲常?”
“臣。。。”
皇帝不待路远继续劝告,我行我素的冷笑道,“太尉仔细想想,若朕立蒋氏为后,命司空为国丈,将太尉革职下狱,又会如何?到时太后作为罪臣之女,还不是要落到朕的手中?嗯?”
说着低沉了声线威胁,“朕如今好言相劝,厚礼相优,太尉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路远本就暗自忧愁迟早遭到新帝清算,眼下一边是高官厚禄,一边是锒铛入狱,心中的天平纵使加上伦理纲常,依旧朝皇帝想要的地方倾斜。反正当初逼迫女儿入宫就是为了权位,那一朝和两朝国丈又有什么区别?
情理交战万遭,终究屈服般流泪叩首,“臣,臣遵命。。。”
庆祝新帝登基的钟磬舞乐声还缭绕在宫闱,试图掩盖新年伊始便激涌的暗潮。
后宫。
好不容易前朝的事告一段落,正要放松放松。可朕一想起又要夹在蒋嫔和程贵人中间为难,也懒得去自找麻烦。心中不由思念母后,便吩咐小圆子到内务府把朕上次打猎所得的白狐裘和一对碧玉龙凤镯取来,摆驾慈宁宫。
太后刚梳妆好,美艳的眉眼精致如画。
侍婢朝云左右端详镜中容颜,又往太后凤髻上添了支红玉钗,奉承道,“太后仙姿国色,奴婢瞧着,与当年分毫都不差,说是二八少女也有人信呢。”
太后怔怔望着铜镜出神,摸了下发髻,将那红玉钗拔掉,珰啷一声丢在妆台。
朝云有些奇怪,“太后不是最喜欢这钗么?”
“先帝赏的,本宫当然得喜欢。”太后莞尔,笑容里却含着丝凉薄的讽刺,“如今他死了,还有什么所谓。”自顾打开尘封多年的妆奁底层,将里面静静躺着的一支紫晶钗簪在发侧,指尖抚着晶莹闪耀的流苏勾缠。
朝云露出了然的神色,轻轻抚上太后肩头,“太后也算熬出头了,皇上孝顺,必定事事依着太后,太后何不对皇上说呢?”
太后轻轻摇头,略显感伤,“就算皇上答应,这么多年不见,哀家又岂知他的心意是否如初?何况他早已婚娶,夫妇和睦。”
朝云颇不以为意,“什么和睦?成婚快十年,只有个五岁的女儿,官位也不见升,还是个从三品的太仆卿。依奴婢看,太后还是告诉皇上,给他升官加爵,再召进内宫叙叙旧情,自然水到渠成。至于他那个妻子,难道敢不听太后的吗?”
太后闻言默默不语,似乎心内纠结交战,在思索朝云的对策是否可行。
“皇上驾到!”
殿门处传来内侍的声音,太后忙抬起头,换上慈爱的表情,“快请皇上进来。”
朕一走近,就被太后精心装扮的媚色迷得屏住呼吸。太后十四岁入宫时便被先帝封为昭仪,十五即为皇后,今年不过三十有四,加之保养得宜,看上去与朕的妃嫔差不多年纪,甚至更具妩媚诱人的风情。
朕做太子时虽曾临幸蒋嫔和程贵人,但滋味平平,反倒令朕愈加迷恋太后,想一想就血脉贲张。
往常只能干看着太后眼馋,如今已经摆平太尉,心中有定,势要得手,便大步上前,“母后,给母后请安。”
“皇上来了?”太后因自己无子,最是溺爱皇帝,喜笑颜开道,“快,才备好的点心,都是皇上最爱吃的。”
又转头看到朕带来的礼物,不由苦笑,“皇上孝顺,哀家知道。可这衣衫首饰都是年轻妃嫔喜爱的,哀家这把年纪了,要了也没处用,”说着挥挥手,屏退了随侍的太监宫女,又拿起龙凤镯把玩,“玉镯做工上乘,花纹也好,哀家就收下了。只是狐裘样式青春,不如赏赐给蒋嫔。到底是皇上做太子时的正妃,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打压世家是一回事,总不能亏待了她。。。”
朕听到太后这样说,明白一定是蒋嫔趁着朕上朝,来母后这儿诉苦,让母后为前朝悬心,更是厌恶她的愚蠢,不等母后说完便道,“母后这话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