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改朝纲 慈宁宫内戏太后
,好趁朕的地位未稳,成为下一个权倾天下的国丈。
而侧妃程静轩面貌端庄,性格稳重,十分善解人意,在太子府时就主理家务,很受朕的尊敬。可惜出身不如蒋豫娣,其父正六品护军程星,虽世袭东乡侯,却并无实权支持她登临皇后宝座。
眼下朝臣催逼,情势紧迫,朕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便冷道,“太子妃蒋氏,素无懿德,不可为后。礼部侍郎,替朕拟招,太子妃蒋氏立为嫔,侧妃程氏为贵人。立后之事,容后再议。”
“臣遵旨。”
朕见蒋绍似乎要出列,生怕他坏事,立即抢先道,“国朝今之大事,实为遴选人才,安定四方。新科状元何在?”
“正在殿外侯旨。”宦官答过,高声传报,“宣——新科状元,榜眼,探花进殿————”
果然有红袍高冠,顾盼烨然的三位青年才俊依次入殿,参拜道,“状元张之洞,榜眼傅俊,探花寇询,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平身。”
朕环视朝堂,将目光落在太尉路远身上,对他微笑示意,方才道,“自丞相与中央将军告老还乡以来,将相空悬,朕有意启用新士。状元世系名门,神清气秀,堪当丞相。榜眼为开国元勋之后,世代忠贞,正合将军之职。众卿以为如何?”
丞相与中央将军位高权重,一文一武,许多朝臣都在觊觎,听皇帝竟儿戏般赏给两个毛头小子,都愤愤不平。欲待出言反对,太尉路远却已经举起笏板,“皇上圣明,臣也以为青年才俊,能堪大任。”
朝臣们再不满,也只得随之举起笏板,“圣上英明。”
太尉路远并非真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他自有他的打算。常言道功高震主,盛极而衰,自古以来的权臣外戚,大都因为太过贪婪跋扈不得善终。路远自恃聪明,先依皇帝的意思,让这两个毛头小子担当要职,众朝臣必定相欺。这二人至无路可退,还不是要求到自己门下依附,到头来仍是自己人。既顺从了皇帝,又暗地掌握实权,岂非两全其美?
朕见他神情愈发自得,丝毫未察觉朕的布置,就又送他一份大礼,“朕观太傅神乏体衰,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才不辜负皇考对太傅之厚爱。礼部拟旨,封太傅为山阳公,赏珠宝绸缎十车,聊表朕心。至于太傅之位,就由新科探花接任。”
“皇上。。。”
老太傅震惊的望向皇帝,他是支持新帝继位的功臣,未料到这么快就鸟尽弓藏,欲要争辩几句,可环顾四周,大臣们都低着头没有反应,唯一昂首挺胸的太尉路远也是事不关己的姿态,顿时灰心绝望,颓败的拱起手,“老臣。。。领旨谢恩。”
路远瞥老太傅一眼,暗道活该。这老东西不但撺掇新帝赶太后出宫,还欲推举蒋氏为皇后。那司空蒋绍向来与自己不和,若他成了新国丈,自己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正盘算得入神,却听内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难熬的早朝后,暂时未被殃及的朝臣们三三两两的散去,连悄悄话都不敢说,生怕也遭贬黜。
太尉路远待要离去,皇帝叫住了他,“请太尉大人留步。”
方才早朝上各项大事都安排妥当,路远便有些疑惑的望向皇帝,“是,不知皇上留臣何事?”
皇帝极为亲切的走下放置龙椅的高台,竟屈尊站到路远身前,微微一笑,“太尉大人聪明绝顶,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搞得路远更加惊疑,心口直跳,就要拜伏在地,“臣愚钝,不敢揣测上意,还请皇上明示。”
“朕已说过,入朝不拜,太尉大人要抗旨不成?”皇帝强硬地扶住路远,不许他跪倒,语气也逐渐严厉,“太尉是朕的外祖,为何如此谦恭疏远,莫非怪朕封赏的还不够?”
路远面对先皇时也从未腿抖过,此刻却抖个不停,“臣,臣不敢。”
皇帝见摆布的差不多了,方才亲热的拍拍他的手臂,“其实,朕是有件要紧事,想恳求太尉大人。”
恳求二字一出,别说是腿,路远连心都开始抖了,“皇上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臣无不从命。”
皇帝闻言十分惊喜,“哦?果真?”
路远咽了咽口水,小心的追问,“皇上所言,究竟何事?”
皇帝摸了把路远官帽边的金蝉,似乎在暗示抗旨的后果,语气却更加委婉恳切,“今日早朝,太尉大人也看到了,朝臣们催立皇后,弄得朕好不烦恼。司空向来与太尉大人不合,先帝赐蒋氏与朕为妃,就是想让司空与太尉大人争夺权柄,互相倾轧,朕好趁机一网打尽。”
如此机密的安排和盘托出,吓得路远牙齿打颤,“皇上。。。”
皇帝背过手,微倾上身,要蛊惑似的凑近了路远,“可是朕思来想去,都不忍心啊!太尉大人虽非朕的亲外祖,却事事维护朕,处处帮扶朕,朕决不能使人诬害太尉。奈何朝臣如今逼朕立后,若朕立了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