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昨日你教许府小姐做算术题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傅靖冲着她笑笑。
这有何怪的,文晏微微拧眉。
傅靖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之前都是文思敏传你谣言,说你在将军府时,乔装傻子,颇有心机,他们便联合起来,不与你玩,”
“哪知道啊,我们晏晏这么争气,课业位列前三,又乐于助人,”傅靖声线提高了一些,有意让大家听见。
文思敏闻言不悦,猛地转身坐回位置,一言不发。
“文晏,这个送你,”许昕伊由后门走进,在她桌上递了串珠子。
文晏本埋头在书中,视野里忽地冒出一串手链来,嫩粉色的珠子串在晨光下闪烁,用红线穿起,很是好看,文晏抬头,只见许昕伊低头冲她笑笑,便朝前去了。
文晏握着那串珠子,脑子跳出图鉴来。
是芙蓉晶,不过,是招桃花的。
她还是更想要事业一些,文晏无奈笑笑。
想来许昕伊也不知寓意,只觉好看便送了,文晏贴身收在衣襟内,还是有些动容的。
却不想一下课,课堂直接炸开了锅。
文晏看着铺在自己面前的课业本,发了愣。
“文同窗,我也有道题想问你,”
“我先我先,文同窗,昨日学政列的那式子,我并未听懂.....”
“我也想问,经师所说的,是何意思啊?”
傅靖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知文晏话少,替她说道,“你们倒是一个个来呀,这般挤在一起,别吓到晏晏了,”
文晏呆在座位上,她还是第一回,这么受欢迎。
“这样一画,想必你便可看懂了,”文晏拿过离自己最近的课业本,在自己的稿纸上画了几道。
“原来如此,”那人似懂非懂地拿着课业本回去了。
“你将这个移到这来,九尺......喏,这样便好解了,”文晏将下一个课业本冲那人面前挪了挪,示意她看看。
“你方才是说岚朝的设防问题吗?”文晏面对着对面那同窗。
她点点头,“如今在南北交界处,我朝与琅朝连年战火纷飞,但明显我朝占据上风,为何不一举而下,将琅朝收入囊中,”
文晏没想到她竟会问这般问题。
方才经师在课堂上所讨论,便是历史两朝纷争,若是联系现实,确实会想到当下。
她还未来得及思考回答,旁侧便有男学子开口嘲讽道,“你个闺中女子,当然不知国中大事,如今琅朝早派遣那晋王到我朝为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是一种臣服的表现,”
对面那女同窗被呛,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男同窗所说确有此事,但在质子来朝之前,南北交界处也是战火燎天。
又有女同窗反驳道,“但如今边疆仍有不明势力不断纷扰,只是不确定是否为琅朝势力,而且,文同窗的父兄也尚在边疆,私以为,不能太过放纵,倒不如,以武力直接收复,一绝后患,”
文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回到,“前半句我认同,但后半段,我以为,虽这般可以永绝后患,但这样粗暴的解决方式,未考虑到两国边界居住的百姓,还有服徭役的人们,只怕会死伤惨重,这般和平解决,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你们过于操心了,这国事,本就不是你们女子该担忧的事,再说回来,既然那质子已来到我朝,那性命便掌握在我朝手中,若是那琅朝胆敢再犯,便取那质子项上人头,”那男同窗拍桌,颇有气势。
“是啊,我上回入京时,也曾在宫中见过那琅朝质子,弱不禁风,和个小娘子似的,恐怕也无甚好忌惮的,”国公府上的公子附和着。
旁侧一直睡觉的青淮终于从臂膀中抬起头来,打量起那人。
文晏皱眉,“我们既待在这学府,自然也可关心这朝中大事,如今女子也可入朝为官,你们这般否定我们,可是质疑圣上的决策?”
“你......”那男子一时无话可说,他们可不敢忤逆圣上。
“又说那琅朝,虽说强攻不好,但也不该过于懈怠,古往今来,维持国泰民安哪是那般容易的事,自然要耗费极大的财力人力物力去维持,我朝还是应该居安思危,古有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是像你们那般松懈,国恒亡,”文晏思酌了一番,掷地有声。
文晏来自现代,也学过一些历史,自然知道那些残暴荒淫的皇帝统领下的朝代是什么样的,也知晓过于自负会造成什么后果。从历史中学习经验,以史为鉴,相当重要。
青淮眼里闪过一抹欣赏。
看不出来,这小郡主还颇懂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