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雨淅淅沥沥，伴随着风呼啸而过，却只是一阵闷热。

“公主，下雨了。”侍女瞧见坐在风口的何莜，“仔细着凉。”

屋檐下，那雨飘在她脸上，随着热风，还挺舒服。

她应了一声，随即走到房内，关上了门。她道：“王爷那儿有人伺候着吗？”

“有的。陛下得知，特意派了人手来伺候，公主不必挂心。”

她吩咐侍女退下，自己倒在床上，歪歪扭扭的。

烛火摇晃，屋内亮堂。

她抬手，拽着玩弄那床头垂下的丝绦。

闭上眼，只听门窗响动声。何莜猛然睁开眼，几乎是弹坐而起。

见窗开着，那窗头，坐着的人，正是蒋承昱。

蒋承昱含笑死死盯着她，她被这一吓，差点叫出了声。

“四皇子？您来这儿做什么？”她不满，压低声，蹙眉道。

见蒋承昱翻下窗，关好。慢慢走到她桌案旁，自然地盘腿坐下，就像往常一般。

“本王不能来吗？以往我可都是想来就来的？怎得今日你的小王爷回来了便不让我来了？”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今日为着你那小王爷，我可是翻窗进来的。”

何莜叹气，提起裙摆，坐到了蒋承昱对面，试图与这人讲讲道理，“四皇子，您今日可不能来，若是被旁人看到了该如何？”

“旁人？还是你那小王爷？”蒋承昱不满，却只是调侃道。他今日却没有恼怒，若是以往，他可得发疯一般。

何莜心里没底儿，只是静静看着眼前人。

蒋承昱抬眼，道：“小公主。你和蒋明鹤…可不像是一对有情人儿呐，他今日怎么没和你一同就寝？嗯？”他带着审视的目光。

何莜心里发怵，躲开他的目光。

蒋承昱缓缓站起，高大身躯挡住了何莜的视线，她只得望着头看着蒋承昱。

蒋承昱步子快，走到何莜身后跪坐下，右手抚上何莜的脖颈，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你们难不成是作假吗？不如，与我作真罢…反正你都会是我的太子妃…”

他似是在引诱。何莜不禁发抖。她颤抖着开口：“可我已经与蒋明鹤有过…”

话还未说完，就被身后人禁锢怀中，阴狠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那又如何？你既然都屈身于他，为何就不能屈身于我？”

说罢，何莜只感觉被人拎起来，蒋承昱单手拦腰，将她摔到床上。

蒋承昱此时似乎已经没了理智，笑得可怕，他俯身捏住何莜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说，蒋明鹤就在对屋，而我们却在这儿干些什么，会不会很刺激？”

何莜脑中轰得一下，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她艰难开口：“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蒋承昱动作愈发粗鲁。掀起她的裙摆，想扯下她襦裙前的系带。手掌触碰到肌肤。她真真是慌了，她虽然知晓这些男女之事，可她从未经历过，怕极了。面对蒋承昱这般粗鲁，她本能感到厌恶与恶心。

何莜吃惊，这四皇子在这儿陪了她两年，可从未有过出格之举。如今怎么疯了似的？难道是因着蒋明鹤回来了吗？

何莜终于不管不顾大哭了起来，她哭得凄惨，好似把这辈子的愁苦都快哭出来了。

蒋承昱有些慌张，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她快要袒露的雪白肌肤，却捂住她的嘴，依然不打算放过她。

在那蒋明鹤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他做梦都想。为何这蒋明鹤先他一步？

何莜见状，直接在他虎掌处咬了一大口，“登徒子！”

她边哭边骂，不知哪儿来的劲儿，从蒋承昱身下窜起来，疯狂朝着门外跑去。

她推开门，瞧着满院空荡。是了，她的人可都是蒋承昱的人，谁会来帮她呢？

蒋承昱气恼，忙追上来，何莜见状，只得朝着对屋蒋明鹤的房间跑去。

她边跑边叫，“蒋明鹤！蒋明鹤！”

蒋明鹤屋内未有光亮，想必可是睡了。

她哭着跑上台阶，却脚下一滑，朝前扑去。

这时蒋明鹤穿着里衣，他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了何莜的哭喊声，他一下推开门。

就见眼前一团华锦扑在他腰间。他忙把她拦腰捞起。

昏暗的灯笼下，他见眼前消瘦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衣裳也松松垮垮。

他大惊，抬头便见却未见任何人。

他感受到怀中人在颤抖，他只得放轻了声儿，“公主？…何莜…怎么了？”

何莜听见这话，哭得更大声了，哭得就像被抢走糖葫芦的孩童似的。上气不接下气。

蒋明鹤见她这般，心中更加疑惑，却只是轻轻搂着她，任凭她哭喊。

半晌，何莜才摇摇晃晃地直起身，红着鼻头，胡乱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