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
盛琴月带姚嘉文进屋子里坐着,她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姚嘉文。
“渴吗?”盛琴月问姚嘉文。
姚嘉文摇了摇头。
盛琴月没说什么,她去了厨房,但她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姚嘉文,她烧了壶水,倒在杯子里,端到姚嘉文面前。
“别嫌弃,刚回来,家里没什么东西。”
姚嘉文小心翼翼的捧着杯子,拘束的坐在板凳上。
盛琴月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姚嘉文,她不禁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姚嘉文面容的轮廓。
“嘉文,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姚嘉文紧绷的身体,在这一刻,全部松懈,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伸出手,在挨到盛琴月时,又收了回去,他想抱一抱他的月亮,可是他不敢。
盛琴月看着姚嘉文放下来的手,她轻笑,把姚嘉文拉进自己的怀抱里。
“嘉文,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胆小。”
姚嘉文默默地趴在盛琴月肩膀上。
“嘉文,为什么不回答我?”
姚嘉文张了张口,他想说话,他想说,琴月,这几年我是真的很想很想你,可是长达十几年不说话的他,声带已经接近发不出声的沙哑。
姚嘉文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盛琴月的背上,他轻轻地拍着,他感觉到肩头的潮湿,他轻轻侧头,看见盛琴月在他肩头抽泣。
“嘶!”盛琴月狠狠的在姚嘉文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嘉文,你还会离开我吗?”盛琴月红着眼眶。
姚嘉文把盛琴月脸上的泪水抹掉,他只是静静的盯着盛琴月。
盛琴月捧住姚嘉文的脸:“十年了,嘉文,我们都不是小孩了。”
“嘉文,你为什么不说话?”
姚嘉文张了张嘴,他把盛琴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
盛琴月感受着姚嘉文那强烈的心跳,她苦笑。
“嘉文……”
姚嘉文的眼神黯淡下来,他在纸上写着:“你会,嫌弃我吗?”
盛琴月心疼地看着姚嘉文:“嘉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那么让人心疼。”
姚嘉文胸口苦涩,他抱着盛琴月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
那是冬天,永青镇刚下了一场大雪,镇里的房子和树都银装素裹。
树如同有一只银龙攀爬在上,马路上像铺了一条很厚的白色毛地毯。
这年冬天,8岁的姚嘉文第一次来到永青镇。
“魏老师,好久没见了。”晴茉冷的搓手哈气。
“茉茉啊,啧,咋还这么瘦。”魏益拄着拐杖,笑眯眯的说。
“唉,局里任务太多了,这还是抽时间来看看您。”
“嘉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妈妈的老师。”
姚嘉文紧紧抓住晴茉的手躲在晴茉身后,探出个脑袋,他冲着魏益眨了眨眼。
姚嘉文第一次见母亲口中常说的魏老师,他好奇的探究着魏益。
魏益和晴茉坐在屋子里的火炉旁边,聊着天,姚嘉文感到无聊,就跑出去,到镇里最热闹的集市玩。
集市里有着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小饰品,小吃,饮料。
“卖糖葫芦哩,酸甜可口的糖葫芦!”
姚嘉文被声音吸引,他走到糖葫芦铺子跟前,一串串闪着晶莹糖壳的糖葫芦吸引着他,他趴在橱窗上,望着那些糖葫芦。
“你也想吃吗?”
姚嘉文闻声,转头看见一个扎着两个马尾辫,个子比他高一点,穿着厚实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像只小熊一样的女孩子。
姚嘉文点了点头。
“我只有五块钱,只能买一根,我们一人一半,好吗?”
姚嘉文眼里闪着光,他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谢谢姐姐!”
盛琴月看者姚嘉文笑起来漏出的小虎牙,一下子出了神。
“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叫盛琴月,繁盛,琴瑟,月亮。”
盛琴月笑的很温暖,脸上的酒窝衬托的她愈发像个冬日里下凡的仙子。
姚嘉文红了脸:“我叫姚嘉文,嘉许,今文。”
“姐姐,能带我回家吗?”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微妙,冥冥之中,注定他们相遇。
这年冬天,盛琴月和姚嘉文因为一根糖葫芦相遇。
盛琴月好奇的问外婆:“外婆,这就是你经常提到的晴阿姨吗?”
魏益看着晴茉和姚嘉文的身影:“是啊,想当年,我怎么劝说你晴阿姨,不要找一个跟自己一样是警察的对象,这样会很辛苦。”魏益叹了口气。
“你外公就是出任务走的,我不想让她走我的老路,可是,来不及了。”
盛琴月看着姚嘉文,呡了呡嘴,只是望向姚嘉文的眼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