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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浅瞳,江沉忽然明白,那时的心悸是什么。
也明白了,这么久的烦躁是因为什么。
他的全部心绪,早已因另一个人而动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问。
陆眠闻言偏过视线,和他的撞在一处。
江沉眸色很暗,一如他此时格外低沉冷磁的声线,“是为给我添了麻烦道歉,还是为你莫名其妙的疏远?”
“......”
被盯得有些不舒服,陆眠躲开目光,轻声说:“我以后,可能都不会来学校了。”
“从小到大,为了治病和躲避媒体骚扰,我转过很多次学,有时候刚习惯一个环境,就要离开,就像现在这样。”
陆眠抿了下唇,回国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对着个才认识几个月,根本称不上熟悉的人。
“小时候我还会因为这种事而难过,后来就知道了,不再去习惯什么,意识到产生依赖就迅速抽离,所以疏远你,不是你的问题,是......”
“正好,我也不需要那些。”江沉说。
“你无法建立亲密关系,我也不需要,我们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人。”
“......”
陆眠眨眨眼,本来语文就不好,这会更是被他的话术绕晕。
她刚刚那番话是这个意思吗??
思考中,她没注意到江沉俯下了身子,视线与她齐平,肩胛骨绷紧,眼底的暗色明显到难以掩藏,危险又惑人。
“所以,你可以大胆走近我。”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时针和分针重合,烟火在他们眼底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