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之于众
“蔺公子,我二人此番来求见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个计策,既能解开老宫主之死,”柳缺看了一眼泸逊,暗中互通心思,“更重要的是可以让你们的地位更往高处走。”看着蔺简水半信半疑的模样,他继续蛊惑似地问道:“你难道不想早点解决老宫主的事情然后大权在握吗?”他知道这是蔺简水的心中所想,攻城略地以攻心为上。这攻心之计能否成功就看蔺简水的野心够不够大、心意够不够坚定!
蔺简水犹疑不决,皱紧眉头,瞄了一眼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的二人,他有种感觉如果这次他不答应的话,他们还可以找别人;但是自己不答应的话,这次的机会就会擦肩而过。他一狠心,咬牙答应道:“我答应你们,但你们一定要说到做到。”
“当然。”
-
“蔺公子,这个紧度觉得合适吗?”泸逊在调试绑着蔺简水的绳子,一边拉紧绳子,模仿着把蔺简水倒着捆在树上,还原了秦素铭死亡姿势。
“还可以,能忍受。”蔺简水心里明白,自己那天被周原真打败之后,能够掌权的机会就像握沙子一样从自己手中漏掉,这次他要抓住。即使是顶着骨折的躯体也要咬牙坚持下来,但是题脑血液由于倒立的姿势汇聚于脑袋,他感到有些眩晕与胀痛,青筋也渐渐鼓了出来。
泸逊看着他脑袋上的青筋,拿出刚刚在柳缺那里拿的药喂到蔺简水的嘴边,“蔺公子,这个是能够缓解倒立带来的血液汇聚的痛处,可以稍微疏解一下。”
蔺简水是真的有些难受,忽略了姑娘家亲手给他喂药的羞耻感,有些迫不及待地张嘴吞下了这颗药丸。果然,他的情况开始缓解,青筋也开始消退,呼吸也渐渐平稳。
“蔺公子,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来了,请你多担待。”泸逊道。
“无妨,我也不是真的为了查案。”蔺简水这点苦还是吃得下的。
一盏茶后,最先到的是左护法,看见自己尤在伤病中的儿子被人倒绑在树干上,心急如焚,一句话都没说就拔出刀往树干上砍去,惊得蔺简水立马出声阻止道:“爹!稍安勿躁。”
蔺简水的惊呼没有叫停左护法,眼看刀就要落在绑人的粗绳上,泸逊将手中顺手的玉牌用巧劲掷了出去,砸在左护法的右手腕上,忽然之间左护法的刀就被弹出去插在了身后的土里。
左护法一边讶异于泸逊的准度与迅速,一边缓缓转动着被击中的手腕,微张着嘴,歪着头僵硬地看向泸逊,眼里透着不可置信:她的内力竟如此强悍?能够精准打击并且可以不在皮肤表面留下伤痕直击下层肌肉!酸胀痛麻的感觉正随着手少阳经的循行部位,随流而上经过肘部时引起一阵酥麻。稍后更是透到手臂内侧正中,筋肉一缩,让他无力握紧拳头,被左手掌着,只能微微颤抖着。
“左护法,稍安勿躁。”泸逊走过来拣回掉落在地上的玉牌,拍拍上面的泥,淡淡道:“这是和蔺公子的交易。”
左护法的眼神追着她,眼见她悠闲地捡起玉牌,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突然出现在弦月宫的比武亚军的实力,又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儿子,自己儿子的心性与实力是什么样的,自己当然是最清楚的。眼前的两个人虽然说是在和自家儿子在交易中,但是转念一想,他们为何要选自己儿子,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但从他本身来讲,是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这么说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想到这里,他冷静下来,至少蔺简水不会有危险,因为他们还会有求于自己。
“你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左护法环顾四周,见其他人迟迟未来,也明白了他两人是故意先于他人叫他的,“你们与他做交易,现在还绑了他,不就是在告诉我,要我做什么吗?”
“左护法,好快的心思。”柳缺倚靠在旁边的树上,嘴角衔了一根杂草,“等会儿左护法就知道我们的目的了。”
左护法有些憋屈,多少年们有像现在这样,居然被江湖小辈威胁,稍微有些不爽,面上却不显。他看着蔺简水不见难受,慢慢地开始担心起来,“为什么他不见疲态?”
“左护法莫担心,刚才令郎服用了缓解倒立使脑部充血的药品,所以才如此神采奕奕。”柳
缺道。
左护法没再说话,渐渐地卸下心房。要说蔺简水答应合作的条件,无非就是掌权弦月宫,在这点上,两父子的野心是一样的,心也够齐。
人们接二连三地来了,秦烟身后跟着周原真,右护法和各位堂主也来了。
大家都看着树上的蔺简水,只见他的脖颈上也有两个血洞,血流到脸颊胡到了眼睛,哒哒地滴向地面,汇聚成摊,重现了秦素铭那日的血迹,只是在一步远的距离里面,血流呈喷射状衍射至草地上。
众人一看左护法脸色铁青,拳头紧握,脉络迸发,牙关咬得死死的,好像看见一个可疑的人就会如恶狗一般扑上去,咬噬血肉,纷纷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少许。
“左护法,令郎这是...?”还是先前那个堂主,他一向是缺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