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神伤
有句话说的好:商场得意,情场失意。
这天开学的时候我没有搜索到职朴俊的身影,今天是周一,我已经一个周末没有见到他,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趴在靠窗户的座位上,眼睛一直盯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一辆辆停下,又一辆辆地走了,车上下来的撑着伞的学生没有一个是职朴俊。
潘妮,我的好同桌,天生一副大嗓门,正在和周星宇谈笑地聊着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清楚。潘妮活泼好动的性格遇上周星宇幽默又爱闹的脾气,刚好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中途他们似乎还叫了我两遍,期待我加入他们之间的谈话,但我无暇理睬任何人的话,只是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盯着校门口。
我唯恐错过了,错过了一分钟、一秒,哪怕只是一秒,职朴俊就有可能从我眼前溜走,我有一种固执的感觉,好像这次我眼睛没有捕捉到他他就从此离我远去了一般,我不想自己没能在他踏进校门的第一步就看到他。
我望着,等着,盼着,期待着,我希望门口路上驶过又停下的车中,有一辆正载着他到来,如同梦魇一般。我不住地查看自己手腕上表针的走动,分针一分钟一分钟地走过,时间一秒一秒地流走。还有20分钟就要上课了,迟到是要挨班主任老师责骂的,还有15分钟,职朴俊是从来都不迟到的,还有10分钟,他一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还有5分钟,一定是因为今天下雨堵车堵在路上了,一定是的,一定的。还有3分、2分、1分钟,没时间了,分针直直地指向12的位置,8点钟整。
我想,我一定是错过了,一定是没看到他到了,只要再等几秒钟,一小会儿,职朴俊一定就打开教室的门出现在我眼前。我甚至臆测,职朴俊是一个会魔法的仙人,使用隐身术从我眼下逃过直接走到教室门口,为的就是给我个惊喜。所以我紧紧地、死死地盯着教室门口,直到门打开的一霎那,我的期待终于如死水一般平静而凄冷,我看到是班主任老师熟悉的面孔。
没能在假期后上学第一天见到职朴俊,我的思念积攒得快要溢了出来却无处安放,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十分难过。潘妮和周星宇发现了我低落的情绪而一遍又一遍地问我原因,我依然选择闭口不提。
下了课,我便找借口地找到黎旭阳,侧面询问我的副班长职朴俊没有来上学的原因,黎旭阳是职朴俊最要好的朋友相信他一定是知道的。
很顺利地,黎旭阳直截了当道:
“他感冒了。”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唯恐被他发现我的小心思。
但黎旭阳的眼睛如黑夜里月下的湖水般明亮,仿佛早就把一切看透,他嘴唇微动露出一丝笑容:
“你可以去问冯昭昭啊,她没有说吗?她知道职朴俊感冒了。”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好似听到了什么震惊世界的大消息一般呆滞住了,缓了好久似又明白了什么,木偶般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周星宇看到耷拉头的我似乎很兴奋似的,也是,往常无论是和他斗嘴还是辩题,最后耷拉头的人总是他,而我总是是胜利得哈哈大笑的一方,今天好不容易轮到我耷拉头来来,他就非要来取笑我一番。
周星宇先是拽了拽我的头发,见我没有如往常一般对他“大打出手”,又改为戳我脸颊。我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继续自顾自地沉浸在心事中。他开始坐到我面前,一会儿做个鬼脸,一会儿讲个笑话,直到我被他气得无奈地笑了起来才肯收敛,随即拿来一道数学题,叫我今天务必帮他讲解明白。
他拿过来的这道题实在有些太难,终于让我沉浸在思考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忘了悲伤的□□才罢休。
周星宇着实是个妙人,班级中只要有他在气氛永远都是欢乐的,他就像个开心果一样活跃在我的周围,有了他在悲伤就害怕得跑远了。而且他这个人心思又十分细腻,可以很快地感觉到你情绪低落的变化,也能明白你在乎和不开心的点是什么并进行更改。
记得有一次开玩笑开得过头了,我们两个人都开始口不择言地互相嫌弃着,他说他在原来的班级多么地受女孩子欢迎,情书收了一篇又一篇,我说他吹牛不打草稿,奶牛全在天上飞,我在原来班级才是万人迷,他笑着说我不要脸。我气急败坏地拿起书本就打他的后背,他吃痛地跑开“哎呀哎呀”地叫着,我追在后面不放松地继续找机会“揍”他,嘴里还愤愤然道:
“我最不喜欢别人说女生不要脸,最不喜欢这个词,不能用不要脸说女生。”
他边躲着我的动作,心里却记住了我说的话,从那一天开始再没有讲过“不要脸”三个字,遇到一些情形,他都称之为“脸皮厚”来形容。
七禾课下来找我说班费的事情:
“职朴俊不在,上周说收的班费交给你吧?”
我是名誉班长,所以班级活动一些经费都是又职朴俊来管理,我也乐得清闲收,他既然不在,交给我暂时保管倒也合情理。我刚犹豫着准备说可以,后座的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