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文会茶宴邀余晃,仕皊苑穆胥乔庄续画作
国公府的人来问罪,女儿明日就去登门请罪,绝不让父亲为难。”
禾若听了这话,直替她家姑娘感到心虚。
姑娘,你太会演了。
余晃心疼地将女儿扶起来,慈爱道:“我儿不必愧责,那日的事情已经过去,听闻那钱维荒唐不羁,被教训了一番也好。怪就怪为父当日不在,即没有保护你们免受言辱,又没能及时地规劝你们。”
“那父亲那日去了何处?”宁姶嘟着嘴说,“那日我们兄妹三个都在担心父亲,父亲去了好久。”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兵部的人担心幽州边防不稳。”他无奈一笑,“为父看,是那邢大人岁数大了,话比从前多了许多,担心的都是没有必要的。”
宁姶听了这话,心里有了疑思。
她现下顾不上这个,只问:“那寅国公府的人来做什么啊?”
余晃惶然想到,稍稍正色道:“哦,是寅国公府的长房长孙,钱敬,他特来邀为父,去主持他办的文会宴。”
“文会宴?”
“对,三日后寅国公府的文会宴。”他突然想起,“哦对了,那个国公府的嫡长孙女,要在内院办品茶会,请柬也送来给你一张,到时你和为父一同去。”
“我也去?”宁姶一脸的不乐意。
“请柬都送来了,不去未免失礼。再说那寅国公府言词恳切,十分想冰释前嫌,为父觉得,既然人家有交好的用意,咱们不好距人之千里之外。”
“可是父亲,我……我这几日耽误了些功课,我得,我得补上。过些日子,父亲回去幽州,女儿便得和姑母去道观了,更是得耽误几日。”
余晃脸上挂着蔑笑似的宠爱:“你啊,就别蒙你父亲我了。我儿是聪慧过人,可就是不好学问,这也是你姑母告诉的。”
看并不能说得通,宁姶只好嘴巴弯成抹半圆,老大不乐意地回了去。她嘴上不禁埋怨了一路,把寅国公府从上到下都数落了一通。
“赔罪什么赔罪,少在人面前晃悠就是行好了。会文就会文,还品什么茶啊,一堆姑娘聚在一起品茶是幌子,聊八卦才是真。要不就是攀比什么穿戴,在人堆里显摆一番。有什么可去的,倒不如让我去查一查,那个张府的庶女到底是为何投水自杀的……”
“姑娘断定她是自杀了?”
“嗯,断定了。”宁姶叹了口气走到亭子里,望着一旁的荷塘,“她身子上的破损都是旧伤,没有什么挣扎反抗的迹象。结合风梭观的签,她应该是不堪受辱,自杀身亡的。”
……
安平郡主觉得将宪王府的穆将军赶出去这实在不妥。
知他来是宪王命他为宁姶作画,以解王爷的相思,便叫人转告穆胥乔庄混进来,叫他好完成他家王爷的念想。
穆胥听了,心里总算落下一块心病。
此刻,他便打扮成郎中的模样,在宁姶的院中为宁姶作画。
外头,宁姶遮着丫鬟为她撑的伞,托腮坐在案旁指着说:“惠和公主的衣衫是鹅黄色,她踢毽子踢得脸红扑扑的,一会儿你把她的脸蛋多涂点红色。”
“我当时是在公主的身旁,我是紧张的样子,因为我不太会踢,最怕毽子踢到我这里,我是一直握着拳头的。”
“哦对了,娘娘当时是半梳着头发,长发飘逸,那日有些许的微风,娘娘的一绺头发便时常被刮至嘴角边,她撩开头发的样子极美。那个,那个娘娘穿得是浅蓝色的衣裙,就是那种浅蓝到发白的颜色,娘娘穿它仙气飘飘的,可漂亮了。”
穆胥忙得直冒汗。
他按照宁姶指挥,先是按照宁姶的描述将几人的轮廓,按照身高、身型的比例画好,然后再往上细描勾勒,思量着色,毕竟宁姶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
终于将这一幅夏日踢毽图作好了,穆胥见宁姶并不再挑剔什么,刚松了口气,喝了口黎青端过来的茶,宁姶紧接着便说:“接下来咱们便画我那日剖尸的画。”
穆胥一听,茶没咽进去,直接都给喷了出来。
好在他是转身喷的,不然这有了口水的画,实在不宜交给他家宪王。
“你说你,喝茶那么急干嘛。”宁姶嗔道。
“四姑娘,就刚刚画的姑娘写字,荡秋千的画便好,那剖尸血淋淋的,怎可,怎可画出来?”
宁姶不以为然:“剖尸怎么了,剖尸是正经事,人命关天啊!再说,宪王要你来作画,不就是想多了解我么,这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你画便是。”
“姑娘是觉得改不了做仵作的爱好,未免王爷日后会嫌弃,才提前告知?姑娘该不会是给自己留后路吧?”穆胥嘟囔,“哪有姑娘这样的,把剖尸当成和成婚一样重要的事情。谁还不知,姑娘是想若是王爷不喜姑娘这样,觉得晦气,便要以此要圣上退婚。王爷若接受了,姑娘怕是,怕是……”
“怕是会成为梁州的提刑官,专接各种疑难杂案?”宁姶说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