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权衡左右应喜事,宪王爷暗命亲卫援宁姶
州带回来的,是姑娘回府头一年的生辰之礼,姑娘视若珍宝。”
“那你这是?”
“王爷有所不知,我们姑娘念情,又性子要强,虽郡主从不缺了姑娘的花销,可眼下姑娘急需一笔银子即添置贺礼赠予兄长,还要给竹姨娘充做嫁妆之用。”
桓胤此时已然明了:“那便是你家姑娘想凭己力添资用作贺喜之用,并不想让郡主她知道?”
“没错,姑娘是想多给竹姨娘一些嫁妆。姑娘可怜她无父无母,身上也无什么财物,想多送些钱财,好让姨娘日后的日子不会缺到紧到,否则连下人也会轻视待之,尤其是等大少爷娶了正妻,手头宽裕方安生些。”
“那这钗是要拿做去当?”
禾若点头:“姑娘叫去活当,只当一年,其实姑娘也不是真的穷困,且不说万事有郡主开销着,就是姑娘自己也有不少亡母为其留……”
桓胤没等她话说完,伸手拿过禾若手里的钗,举到面前打量地看着:“即是心爱之物,纵是活当也是离了身的。”说着,他便将钗放到袖中,“此事你无需再管,本王来解决。”
禾若听了欢喜:“既是这样那是再好不过了。”
桓胤面上起了微微忧色:“但不知你是否能帮本王传个话?”
“王爷只说便是。”
……
酉时已过,桓胤仍在地案上书写,他因刚沐浴完,潮湿的黑发半梳着,后头只插了一白玉簪用来束发。
因着头发太过松散,两鬓的长发顺势而下,挡在他若隐若现的锁骨前,凭添了几分媚魅之态。
直至一道身影从窗外闪过,他方停笔,一双渐暗的双眸随之警觉地挑了过去。纵进来之人是他的亲信,他仍没有放松神情。
穆胥轻声进来,身上绑着一包袱,他转身将门关上后方过去单膝跪地,拱手道:“穆胥参见王爷,王爷可一切安好?”
穆胥和桓胤差不多的年纪,他样子明朗,体格结实,长有一双黑亮有神的眼睛,是桓胤最信任的手下。原本他是在京郊听命守候,待得知桓胤被困于文渊侯府后,他立时和一队王府护卫赶到京都,乔庄潜伏在了侯府的外围,以便见机行事。
桓胤厉眼扫视了窗外些许,见并无异样,便又执起笔来,淡淡的话音睿沉道:“外头情况如何?”
“回王爷,国君府的人日夜徘徊在侯府外,不仅如此,城门口亦增加了人手,名义上是捉拿刺客,实则……”穆胥窥向桓胤脸色,见其幽然自若,便欲要接着禀明,桓胤却接下他的话……
“实则是防止本王会混出京都,侯府也好,城门也罢,就是不想让本王活着出了这京都城。”他这话说得极为平静。
穆胥神色凝重自责道:“都是属下办事不利,未护王爷周全!”
“你起身吧。”
“谢王爷。”
桓胤久未开口,穆胥忍不住抬眼探去,见其神色似有他想,眼睛时不时地瞄向手旁的一只金钗,还偶有丝丝笑意。
他想起今夜是有事前来,便上前两步正对向桓胤,轻言道:“王爷,穆胥已将您要的东西带来了,因时间仓促,不知……”他说着,摘下褐色缎布的包袱,捧至桓胤面前,“不知王爷是否满意?”
桓胤瞥了一眼,边写边问道:“都是些什么?”
穆胥回:“回王爷,是三百两黄金,一处京都布庄子的店契,还有城郊50亩的地契。”
桓胤抬眼瞥了下,随后撂笔敛袖起身,绕到案前接过包袱,心绪有悦意,面上并未露出。
他将其放到桌上,指头抚搭在上面,突地嘴角噙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本王要这些做何用?”
穆胥近过去,憨憨一笑:“必是赠人的,王爷也不缺这些个俗物。”
桓胤有些许落寞,因着穆胥的话说得不对他的心思。
“本王要休息了。”
穆胥并未察觉异样,便后退至三尺,敬顺道:“即王爷要休息,那穆胥便退下了。王爷放心,属下等皆守在这侯府外,视死守卫王爷。”
他说罢,便往后退步,刚转身,又听桓胤突然开口说:“本王将要有王妃了。”
这话着实令穆胥一惊,他虽一身武艺,奈何是转身不稳的时候听到这一突如其来的惊天消息,故差点身子歪倒。
待正身站稳后,回想那话,便赶忙抱拳贺喜:“这当真是喜事一件,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他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实则是觉得,王爷自然是要有王妃的,如今年岁已经到了,圣上的赐婚也就是这两年的事。
至于人选,总是要从一些高门贵女中挑选,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桓胤就此打开了话口,双眸柔动,喜在眉梢地讲:“她是这府上的四姑娘,是父皇和母妃选中的人,本王亦觉得合宜……亦适合。今日叫你寻来的这些东西,便是本王与她一起送给兄长纳妾的贺礼。”他打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