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
看看,耳朵就红了?
她想再细看,方戎北已然开口:“快到了。”
九点零几分抵达周爱军举办葬礼的殡仪馆,殡仪馆大门口聚了不少人,清一色的黑衣白衣。
方戎北把车停在距离殡仪馆正门最近的停车位,白塔正要推门下车,方戎北先她一步拉开车门。
白塔顿了一下,把轮椅展开放在地上,挪动身体坐到轮椅上,调整好双腿的位置,控制着轮椅在前面走着。
一番折腾下来,额上沁出一层虚汗,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掉浮汗,脸上因忙活而起的红晕渐渐变淡。
殡仪馆门口站着不少人,有馆里的工作人员,也有周爱军的学生和的同事。他们三两成堆地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塔将包里的小相机拿出来,开机后对着现场的人扫过,又挂在脖颈上继续录着。这是她的习惯,只要出门办事都要录像。
一位眉眼间和周爱军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看到他们两人率先走过来,礼貌地问道:“两位是?”
白塔往前移动一下轮椅,态度十分温和:“你好,我们是周教授的学生,前来送老师最后一程。”
“我替我爷爷谢谢你们。”
青年是周爱军的孙子周琛,看着和白塔差不多大,他道谢后又去看方戎北。
方戎北垂眼,眼皮上有一道细长的褶皱,声音很是低沉:“周教授教书育人,功德无量,愿他一路走好,节哀顺便。”
白塔视线上移,盯着方戎北的脸看,他说谎的时候脸也是不红不白的,很像那么回事。
她就知道,没有比方戎北更适合站在她身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