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

，郁清雾和白助理已然熟悉。

以另一种角度来说，郁清雾和白助理算是同事，同为给柯誉工作，郁清雾主内，白助理主外。

白助理同样是标准笑容，皮笑肉不笑像个机器人，“郁小姐不必客气，柯总特地来一趟反而会得到松懈，路线是规划好的，不影响办任何事情，这点您不必忧虑。”

郁清雾问：“反而会得到松懈？这次的工作很辛苦吗？”

白助理看向柯誉，柯誉在翻看合同，他继续说：“体力上确实花费比较多，柯总只是不想体力用在竹篮打水上。”

郁清雾眼眸一转，抱有歉意说：“不好意思，没听懂。”

白助理又看向柯誉，收到柯誉肯定的眼神后，明明白白解释道：“这次前行是去见一位德高望重的文老先生，柯总来拜访，文老先生很高兴，昨天亦是挽留柯总下棋到零点，早晨五点开始陪着上山训练，这个时间柯总本该在用竹篮打满一桶水。”

“下一夜棋、练太极、竹篮打水。”郁淸雾侧头对着柯誉调侃道，“柯总，您这cosplay怎么有些修仙的节奏。”

原来柯誉昨晚被收手机的因素是工作信息太多，文老先生不乐意了。

“文老是清末达官的后人，年轻时在少林寺修炼，晚年还俗当老师，许多文人受教于他，十分得人尊敬。”柯誉把刚签好的合同递给白助理，“一会儿你同白助理一样，称呼他文老先生即可。”

“好的。”郁清雾点头，随之疑虑道，“但，我这样冒昧去见文老先生是否不太得体？”

白助理利落地替老板接过话，“柯总已和文老先生说明您的情况，柯总也是经允许来接您的。文老先生今年虽113岁高龄，身体却如半百健硕，让人很是钦佩，他很喜欢与年轻人交流，所以郁小姐不必多心。”

“113岁？好长寿，看来用竹篮打水这锻炼方式还挺见效…”

“白助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郁清雾与白助理相视礼貌一笑。

过往镇江，需要点时间。

柯誉在用笔电写报告，侧头撇一眼旁边蔫了叭唧的女人。

这女人身体素质太差，刚起飞十五分钟就卸了气儿。

“晕机？”

郁淸雾懒懒掀起眼皮，“嗯，没吃早饭，估计低血糖了。”

“郁小姐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大约还有十分钟到达。”

白助理不知从哪儿掏出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不用了，谢谢。”郁淸雾客气回绝，“白助理早餐没来得及吃就工作了吗？”

“您别误会，这是备给柯总的。”白助理说，“离午餐还有些时间，您先垫着点儿，一会儿下机还需要登一段山梯。”

听到还要登山，郁清雾不再辩驳。

她瞄了眼柯誉，他仍在目不转睛地处理工作。

没开口就是默认。

谁知，她才吃几口柯誉的三明治，他忽然慢悠悠来了句。

“少吃点儿，一会儿有的你吃，你那蚂蚁胃小心撑着。”

郁清雾动作一顿：……

她眉梢一挑，把吃了一半的三明治装回去，好奇问：“今天有宴会？”

最终穿过曲径通幽的山道去到文宅才知道，他们口中的文老先生有多大气。

50亩大的宅院，外加前后两座山都属于个人私有拆产。

从宅院大门，弯弯绕绕走上十几分钟才到一处水榭，对面戏台上戏班唱着昆曲，光是这一条路，瞧见几多古董，不敢想内院里又有多少宝藏。

“柯小爷，您们先坐，文老先生在画舫写字，一会就来。”文宅引路的管家恭敬说。

郁清雾和柯誉一坐下，郁清雾眼睛便移不开石桌上垂涎欲滴的小菜，及五彩剔透的糕点。

“文老对年轻人比较好客，长辈都爱往小孩儿嘴里塞东西，你今天就多吃点儿。”柯誉望着戏台悠然道，他想了想，看向郁清雾又说，“现在少吃点儿没关系，午饭前让白助给你拿消食片，午饭时文老让你吃你就吃。”

吃顿饭而已，郁清雾不以为意对他说：“不至于这么夸张，吃就是，老人家开心最重要。”

柯誉没回应，郁清雾看戏的视线转过去与他四目相对，柯誉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有什么引起了他的兴趣。

“阿誉，你小子又跑哪里去了？”

俩人被一道苍老有劲的声音唤起身。

柯誉走上前相迎，郁清雾在后学着柯誉微微欠身。

文老先生身穿白色太极服，满面慈祥，花白的长发束在脑后，下巴有着花白的长胡子，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

柯誉让郁清雾跟上前，他引见介绍道：“这是文老先生，这座宅院的家主。”

郁清雾说：“文老先生您好，晚辈郁淸雾，您可以叫我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