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敌国太子
叶若棠走过大营前,迎面就撞上从西北道回来的沈副将,沈副将气哄哄地冲到她面前,开口便是:“将军!你是不知道那幽壑有多古怪,十万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明明就在跟前,愣是不见人,你说怪不怪!”语气极其气愤,仿若这一路走来气都没有罢休,反倒是越生越气。
叶若棠不做声,默默地看着她嘴这嘴那,心知要是不让沈副将将这件事抱怨出来,指不定得更气愤。没一会她才对沈副将道:“曹副将和许校尉同样遭到埋伏,此次损失惨重。”
沈副将原本抱怨的神情一滞,嘴嚅嗫道:“那曹泽琛,不,曹副将他们还好吗?伤得重吗?”没等叶若棠回复,就很快向她拱手道:“将军,属下先行退下。”
没一会沈副将就消失在眼前。
叶若棠扯了扯笑容,转身走进帐篷中,她得好好想想大战那日的对策了。
帐篷点灯一夜没灭......
大战日来得很快,两军战士对峙在西北风沙带,风沙滚滚吹过两军对阵的旗帜。按惯例而言,两军交战前都会放下一番狠话,此次战役也不例外。
幽壑军队齐声高呼:“尔等就是蝼蚁,定叫尔等付出惨痛代价!”并叫嚣着叶若棠出来受死。
幽壑军统帅周士文骑跨在马上,朝着西缙方向喊道:“为何不见你方将军,莫不是叶将军怕了吧!或是叶将军上妆还需等等?”此话引得幽壑军一阵哄堂大笑。
反观西缙军满面愤慨,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与他厮杀一番,位于前方的沈副将有些按耐不住,不气反笑着说道:“周老儿,你倒是会讲得很,怎么不拉你家太子出来溜溜?”
只见周士文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手上的锤头举了又举,随即嘲笑出声:“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与你们将军一般就是毛头丫头一个。我看是西缙找不出人了,然后派你们这帮女娃娃出来丢人现眼的吧。”
此时,身穿红色盔甲的叶若棠夹着马肚从军队后出现,手腕直挑红缨枪。忽地见一丈红缨枪横空出世,直入沙三分。
而后她驾马踢起红缨枪握在手中,红缨枪矛直指幽壑军道:“听闻幽壑太子智勇样貌双全。我,叶若棠定破你们阵营,活捉幽壑太子,强娶幽壑太子!”
西缙军立刻跟随呼喊:“破幽壑,活捉幽壑太子,强娶幽壑太子!”
周士文脸色愈发难看,手持锤子便冲上去与叶若棠厮杀起来,鼓声应时响起,两方将士疯狂朝前涌,场面变得混乱,混起的风沙几乎要将人湮灭其中,往来的刀光剑影散在各处。
此叫嚣话传到十公里外的幽壑阵营中,一旁侍从纷纷下跪求饶,面带恐惧之色。
传闻中智勇、样貌双全的卫禹庭正着手收起舆图,听闻后一把将舆图踩在脚下,冷笑道:“吾倒是看看这位毛头女将军该如何强娶吾!”随即冷哼一声。
只见卫禹庭大步流星跨出帐篷,骑着汗血白马,身后跟上几人便朝着两军交战的方向驶去。
叶若棠最擅红缨枪,一枪一挑仿若出神入化,周士文左右回挡着她的攻击,没两下周士文就被挑下马,身形滚上一圈躲避着来自叶若棠的叶家十三枪,枪枪入沙三分,风沙仿若被长枪撕裂开。
周士文的锤头同样不容小觑,威力十足,一锤震在地面,引得叶若棠骑着的马立刻扬起马蹄,她则是顺势落在地面上,用红缨抵挡四面八方涌上来的幽壑军。
两人分开,叶若棠专心应对着战场上的敌军,红缨枪所到之处,躺满幽壑士兵的尸体。长枪绑着的红缨已全染上鲜血的痕迹,她翻转着红缨枪,使得红缨甩下一圈的血滋在对面人的脸上。
敌人的鲜血染红她胸前护甲,眼底一片猩红的她直贯长枪一刺,猛地一挑,枪入敌身半截,反回头便是周士文的锤子,她躲闪不及,后背直生生受了一锤。
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接着猛地抽出红缨就是回身飞踹,一脚扬在他身上,红缨枪正准备刺入他胸前,身后却传来破风的声音。
叶若棠迅速闪身躲避破风而来的一只箭,箭上淬着剧毒,她躲闪过后,便顺着长枪将箭打在周士文身上,他躲避不及,硬生生让箭划中他的右臂膀。
接着她抬眼看向射箭的方向,只见一男子骑在白马之上,神气十足,半张脸带着面具,竟让人看不清真面容。
“应当是幽壑的太子!”叶若棠边猜想着,一边跨上马提着红缨枪追上去。
没一会,一人一马便随着他身后追到崖边,叶若棠指着红缨枪道:“幽壑太子,卫禹庭,久闻不如一见。”白马之上的男人闻言看向她,神情冷漠地摘下面具,脸上满是疤痕,断然不是幽壑太子。
只听从她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叶将军,不是阵前要求娶吾吗?怎么连吾长什么样都不知晓?”
叶若棠回头一看,身后还有另一匹白马,马背上说话的人穿着白色围脖,深紫色外袍。俊朗充满贵气的面容此时微微扯出笑容,显得清冷。
她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