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缙埋伏落败
两日后,幽关道
商队正缓步往外行,位于商队的中间位置正拉着一辆马车,马车外表朴素,掀开幽帘又见其内设低调奢华,整一块狐皮卧在座椅上,正中央摆着上好的琉璃茶盏。
一人身着白色貂皮外袄浑身透着贵气,他五官立体,下颚线分明,眉宇间透着几分锐利。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拂过面前茶盏,只见透着青绿色的茶盏被白皙的手指所覆盖,接着他半倚着窗边往外瞧,边噙上一口茶,好生惬意。
“青述”他忽地喊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清冷。
“殿下,前边就是岔口了,需得人走过去方可。”侍从青述轻扣窗板,小声对里面说道。只听里边传来动静,青述立即打开车厢门,供里面的人出来。
被称作“殿下”的人赫然就是当今幽壑的太子,卫禹庭,其生母乃当今圣上最得宠的妃子,庞贵妃。卫禹庭此次特奉旨前来增援西北战场,身后便是化作商队的部分大军。
“离那条路大抵还有三里,你再派人去探查一番,是否安全。”卫禹庭下了马车,低声吩咐道,眼中露出精光,随即跨上马背上。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习过武,底子不差。事实上他的确从小习武,为的就是强身健体。
没一会,很快被派去打探的人便回来答复道:“殿下,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妥。”
卫禹庭听罢,询问道:“可有脚步印记?”那人低头回忆着,摇了摇头,回道:“没有任何脚步痕迹。”
卫禹庭皱眉,“没有脚步那便是有诈。”说罢便低头沉思,这条小路本就少人知晓,现还能在极短时间内判断出这里有条小路,并将埋伏设下,可见这人心思缜密。
跟在身旁的侍从青述立即接过话补充道:“这条路本就是妇女为洗衣而开,若没有来往的脚印,则说明被人故意掩盖了脚步,可见早有人在此埋伏许久,就等着我们进去呢。”
“殿下,我们该如何是好?”青述看向卫禹庭,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卫禹庭沉思片刻,将目光落在随身押送为掩盖身份的马车上,“让几个人绕到山上,扛着这些上去。另外所有人警惕,将武器藏好。”
另一边,一早就埋伏好正躲在树林里隐藏好的西缙军。
副将曹泽琛领命伏在山林边,注视着底下的情况,却迟迟没有人进去,眉间微微一皱。“不是说大军已经行至这里吗?这么还不见他们的踪迹?”
校尉许澄珩从后边爬到他的旁边,同样也看了一眼底下的情况,有些疑惑问道:“今日没有妇人来洗衣吗?”
此话一出,让曹泽琛微微探出头看向路面,果然没有几个脚印,猛地抬头:“坏了!”
正准备起身,就被趴着的许澄珩一把扯倒,她朝着他噤声,用气音道:“来人了。”他连忙顺着她的力度趴下。
须臾,起的一阵风刮着林间,稀疏的树木摇曳着身姿,发出叶与枝的摩挲沙沙声。一行商队慢慢出现在眼前,其中还有一辆马车。
“副将,要行动吗?”许澄珩询问着,底下的商队绝不是简单的商队,至少商队绝不走这条道。
副将曹泽琛有些犹豫,眼见着这只商队押运着的马车留下深沟痕迹,猜想应当是兵器之类的重物。正打算开口,却猛地听到从后边传来鼓声,鼓声急促似打仗的声音。
身后的西缙士兵开始慌乱,对身后的鼓声发出强烈的慌张反应。
“莫不是幽壑早就发现踪迹,往后面包围我们!”副将曹泽琛慌乱问道。校尉许澄珩同样不解,但随着鼓声接近,她抬眼往下看,商队已然抽出兵器左右相看,她瞅见底下人所用兵器样貌不一,想来不是军队统一的武器。
“副将,底下人的武器并不是幽壑军的刀具。”她说道。
“但这鼓声定是幽壑动的手脚,其目的就是先乱我们的步伐,迷人心智。这商队肯定就有幽壑的人。副将,下令吧!”她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虽鼓声惹人容易心慌意乱,但她肯定商队里面肯定混有幽壑的人。
曹泽琛紧抿唇,点点头,“好!”接着又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杀!”他高举手中的长剑,接着身后的士兵边便一窝蜂地往下冲。
......
西缙大本营,叶若棠正聚精会神演练着沙盘上的兵马阵,只见一人慌张地在外边:“急报!前方密探来报,幽关道的小路传来一阵鼓声,片刻就消失了,路上出现马车行进的痕迹。”
叶若棠猛站起身,看向来报,“鼓声从何而来?曹副将和沈校尉呢?!”语气中赫然有些惊愕。
来报士兵回道:“鼓声从曹副将埋伏的后面传来,密探查看了周围,都不见他们的下落!”说完便低下头等待指令。
幸得有许澄珩在,她倒是不怎么担忧曹副将的安危。叶若棠扶着盘角,好一会才缓缓说道:“可有打探到此次带队的是谁吗?”就见来报的士兵摇摇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