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爱是唯一的确定性

，我，我做得不好。”小宇低头看着她，如同忏悔一般虔诚，满眼都是歉意，“昨天安安说了你之前那个男朋友对你很好，其实就是让我学着点，但是我有点不高兴，有点介意介意。这其实是不应该的，我觉得很卑劣。“

“噢，没事，你肯定会介意呀，你要是不介意我还会生气呢，我会觉得你不在乎我。”唐白心里第一反应是安安有问题，但是也很轻松又迅速地化解了小宇的低落，“但是那些都过去了，我不会说我对他们没有感情，只是没有缘分，过去就放下了。我是问心无愧的，他们应该都后悔死了吧哈哈哈。”

“嗯，你的过去也是你的一部分，如果我遇到十年前的你，应该，也不会怎样。”小宇看过一些唐白大学时候的日记，其实跟很多年轻人差不多，他自己也如此，愤世嫉俗的又自怨自艾，唐白还很丧，成天流连酒馆不务正业。他脑补同十年前的唐白相遇，“要是我们是大学同学，应该想看两厌吧，哈哈，还好是现在遇到你。”

“对啊，我大学的时候可讨厌你们这种学生干部，卷王了，绩点那么高，臭显摆！”唐白也想了想，表示赞同，“都说什么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可是哪有什么错的时间呢？错的时间人都不会相遇。”

“嗯嗯嗯。”小宇感觉心里的阴霾散去，跟唐白亲了亲，“我们快收拾吧，我带你去吃一家很好吃的酸菜鱼。”

“好！”

吃完饭回到唐白家里，小宇说想喝酒，两人挑了泰斯卡来纯饮。他的情绪还是低落，两人只是靠在沙发上并不怎么说话，开了墙角一盏小小的台灯。

唐白看着忧愁的小宇，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她知道要他在很短的时间承受数十年的信息量并且消解下来，这一件多么困难和痛苦事情。成长和经历这种事情一旦被压缩，是会对人产生伤害的吧，也非全然不好，只是她舍不得，舍不得他承受那么多生命之重。

她站起来倒第三杯酒的时候，正好从窗口看见月亮，唐白客厅的窗口正对一片老旧小区，窗子里泛出旧旧的灯光，半轮明月高悬空中，与家家户户的光芒重叠在一起，是人间烟火的温馨。

“你快来看。”她欣喜地叫小宇。

小宇走到她身后抱着她，也被窗前的景象震慑住了，一口喝了大半杯威士忌。随着酒意散发，他心里的委屈也好，害怕也好，也全都出现，又迅速消散。

这一瞬间的情感太过于强烈，小宇直接掉下了眼泪，唐白感受到他身体微微地颤抖，回头看着他。

“我知道到了。”

“什么？”

“我感觉到了，爱是这个不确定世界里的唯一确定性。”

“那你确定么？”唐白心里也是这样定义着爱，却忍不住用惯性诡辩地问他。

“哈哈，我不确定。”小宇笑了，她怎么会这么聪明呀，这个问题又刁钻又幽默。

“那，你感觉到的，爱。”唐白其实有些紧张起来，却也还是问他：“是对于我么？”

“嗯。”小宇的脑袋因为酒精开始晕眩，在晕眩的最后一秒，他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