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是爱情的力量。

赵虞一边听他们谈话，一边看雕像。她总觉得这雕像所刻生物她似乎见过，但赵虞记不住她不感兴趣的东西。想半天也想不起来，赵虞放弃继续思索。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说明它不重要。

“你说这玩意是魔但为何又称之为神像？”赵虞忽然打断两人的谈话，“你怎么确定它到底是哪一种？”

“它就是魔鬼。”藏族老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赵虞顿感无趣，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人什么都不说，还想忽悠张起灵去帮他们，无聊。

从土司房子出来后，张起灵和赵虞被安排住进一间空房子，有几个年轻人帮忙打扫卫生，赵虞端着杯子上到二楼平台，坐在房檐边观察这个山谷。

山谷里人家户不多，这少数人却使这里生机盎然，整个山谷充斥着生的气息，与之前那毛毡房里那满满死气全然相反。

赵虞瞧见一栋房子外的洛丹身边围着几个人在说话，她好奇他们在说什么，于是把注意里转到那边去。

“……张先生随行有个女人？”

“对，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来历，在湖边被夜帝抓走后竟毫发无伤。”

“卓玛，你没有打听到关于她任何消息？”

“我上哪儿去问？她要么不说话，要么就嘻嘻哈哈地跟拉巴瞎扯，而且被她盯着我就背上汗毛倒立，我觉得这人不好惹，你们最好离她远点。”

洛丹右边的女人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张先生族人？”

洛丹回答:“不可能，她没有大土司和张先生那种特征。”

洛丹把手露出来提醒周围人，那群人沉默下来面面相觑。

“或许，她是张先生妻子？”

突然有人打破安静，大家齐齐望向那说话之人。

“有道理。”

“没错，不然这女的怎么跟着张先生跑这来。”

洛丹等人赞同这个理由，纷纷点头。

在屋顶听到全部对话后，赵虞脸上的笑容直接垮掉。

——这群人脑子和张起灵那些族人有的一比。

赵虞翻了个白眼，从平台一跃而下落到地上，悄悄绕到洛丹背后。

这群人聊得太投入竟没人发现他们所谈对象已在现场。

“说什么这么开心？”

洛丹被这句话吓一跳，回头发现说话人是赵虞，她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酥油茶，笑容可掬。

围着洛丹的几个人有些心虚，背着别人说话还被人抓个现行，换谁都尴尬。大家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赵虞，也不开口回答她。

“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问问本人？”赵虞问。

“……你，跟张先生什么关系？”

终于有个年轻人壮着胆子向赵虞提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提问的年轻人被赵虞堵回来，顿时不知怎么接话。

赵虞皮笑肉不笑地对他们说:“下次背后讨论别人记得隔墙有耳啊，年轻人～不然怎么被打的都不知道！”

几个人侧过头不敢回应。

赵虞绕过这群人边往回走边咬牙切齿地想:再瞎说就把你们扔湖里去！

夜深人静，赵虞和张起灵还没睡，他们在主厅火炉边坐着。

在见过那个丑到要命的雕像后，赵虞就发现张起灵有点心不在焉，这也是她大半夜不睡觉强行把张起灵留下的原因。

赵虞心里隐约能猜到张起灵在想什么，但她需要张起灵亲口告诉她。

“为什么不说话？”赵虞对张起灵说，“沉默不能解决问题。”

张起灵抬头望向赵虞，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已经决定要替董灿去解决这些康巴洛人恐惧的对象，但同时张起灵也明白，一旦他将这个决定告诉赵虞，对方一定会反对。

所以张起灵选择闭嘴。

赵虞莞尔一笑，“在湖边我曾说过你不说我不问，但你好好想想，你可曾告诉过我关于你的任何事吗？张起灵……你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