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赵虞静悄悄把匕首递给张起灵，自己将棍刀握在手上，她听着那人在屋里移动，那个人速度很快，可见其不是一般人。

张起灵本想靠摸地板来辨别来人的方位，没想到手刚碰到地板就有枪声响起，随即一发子弹穿破毛毡打过来，赵虞速即一棍将飞弹打开改变其方向，子弹没入他们身后的毛毡留下一个弹孔。

赵虞无声地冲张起灵说：不止一人。

张起灵皱皱眉，他向赵虞打手势说自己解决那个蓝色藏袍，赵虞就去搞定那开枪人。

赵虞同意张起灵这个决定。

就在赵虞倒数三个数后的同时，她和张起灵向着两个方向速冲离开。

赵虞借那些毛毡挡住身形，无声无息地往枪声响起处移动，她路过的毛毡毯子连角都不曾卷起。她把棍刀用嘴叼祝借着架子轻巧地爬上房梁躲在黑暗中，大约是踩架子时不小心，赵虞刚倒挂在房梁上好几发子弹就打在那架子附近。

房间里有火光，也有阳光透过墙缝透下，但房间顶部仍留有没有光线照射的地方。那些握枪者看不到赵虞，赵虞却能清楚看到他们。

赵虞倒挂在房梁上慢慢往那些握枪者的方向爬去，这个姿势不太好移动而且功力不够没法撑太久，所幸赵虞很习惯这移动方式，她在屋顶行动却没惊动任何握枪者——大概他们也没想过会有人从屋顶爬过去。

也许是因为找不到赵虞的方向张起灵又和那蓝色藏袍交上手了，那群手握枪支的藏族人只是站在原地警惕着周围，虽然枪已上膛却没有扣扳机。

赵虞避着光线到了那些握枪者附近，然后像只白鹤般轻轻从房梁上落下站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那些人，脸上露出笑容，此时他们之间距离只有五米。

那些藏族人明显被赵虞突然出现惊到了，但很快枪口对过来子弹旋即直冲面门。

就在子弹离膛一瞬，赵虞的手握住棍刀迅疾在面前舞动着将它们全数挡下，就在这同时她从原地一弹而起，眨眼间整个人就移到站在最前面那个藏族男人当前。只见赵虞左手一拳揍在反应不及的男人肚子上，竟将人直接击飞出去，又用棍子格开右边那人的枪管，左腿紧接着踢中他脖子上把人抡翻在地。

正当赵虞要攻击下一人时，一个藏族老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接着周围所有藏族人都收起枪蹲下身子冲着她身后行跪拜礼。

赵虞往身后看去，张起灵就站在不远处，手还捏着适才那蓝色藏袍。那人年纪不过十八上下，被张起灵掐着手痛苦万分，嘴里还说着什么。

赵虞退到张起灵边上，发现他没有受伤便放心了，但她仍盯着那些藏族人，在没搞清楚他们的目的前，这些人都是敌人。

洛丹这时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了，她对张起灵说:“我们一直在等你，张先生，请接受我们的道歉并且收下这哈达。”

赵虞手腕一转，把棍刀反握在手臂后，她笑道:“一群人拿着枪二话不说就冲我们扫射，现在一根哈达就想让人原谅？”

洛丹回答:“对不起，我们也不是故意这样做，这都是董先生安排的。”

说完，洛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递给张起灵。同时，人群中那位藏族老人走到张起灵面前为他献上五彩哈达。

张起灵接下照片，也收下了哈达。赵虞看他这样子，有些不高兴地撇撇嘴，把棍刀背回背上。

张起灵拿着照片，那上面显然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董灿。照片背面还写有一句话:秘密就在这里，他们能帮助你。

赵虞看着这句话心想:秘密是指那个门吗？

这群自称康巴洛的藏族人带着张起灵和赵虞去喇嘛庙顶层，从这里能看清那个湖的全貌。且不说看到这名为“康巴洛湖”全貌时张起灵内心有怎样的波动，赵虞反正无动于衷，她已见过太多能震撼人心的东西。

而后这些人又引着赵虞和张起灵去到康巴洛人生活的地方。那是雪山净土——充斥着绿色与人烟的山谷。居民大部分是藏族人，有人在忙碌，也有人在路边聊天。

张起灵和赵虞被蓝色藏袍带进一个屋子，那屋中主位上挂着一副画像，上面俨然是董灿。这是位大土司的屋子，那画像表明董灿就是这个大土司——这让赵虞有些讶异，董灿可是个汉族呀！

在屋里坐下后有人给他们送来热气腾腾的酥油茶，然后为张起灵献上哈达那个藏族老人给他们说了些过去的事。

在张起灵同藏族老人交流的过程中，赵虞没有开过口，比起听那些无聊故事她更想吃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

所以等张起灵跟老人谈完回头一看:赵虞靠在一边睡得正香。

张起灵把赵虞唤醒，后者打着哈欠跟在他和藏族老人身后去到这土司房子的后屋，那里放着一尊黑色雕像。

藏族老人告诉张起灵这座神像就是董灿当年留下来对付的恶魔，在张起灵的追问下藏族老人最终也道出了毛毡房里那女孩是董灿当年留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