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
这血需洒多少,才能以假乱真?
逸娴很慌,问题很大。
她上辈子母胎单身,哪见过这种大场面。
门外苏培盛又开始催命般敲门催促。
逸娴哆哆嗦嗦的伸出匕首,准备割破指尖取血。
就在刀尖触碰到指尖那一瞬。
她手里的匕首忽然被四爷一把夺过。
但见寒芒一瞬,四爷竟然割破他自己的左掌心。
殷红的血潺潺滴落元帕正中。
“爷!”
逸娴感动之余,着急扯下随身的绣帕子,替四爷包扎伤口。
胤禛皱眉,怀疑血放的是否有些过多了。
此时那拉氏把他受伤的手掌,捧在她嘴边,正在温柔吹气。
“无妨!”
胤禛不动声色,将手从那拉氏掌心间抽回。
“进来。”
门外的苏培盛和春嬷嬷听见四爷的吩咐,就低着头开门入内。
春嬷嬷将染上福晋落红的元帕,小心翼翼放在托盘里。
用红绸布盖好之后,交给敬事房来得嬷嬷。
老嬷嬷掀开红绸,顿时瞪圆眼珠子。
她面色古怪,欲言又止,将春嬷嬷叫到一旁说悄悄话。
“春嬷嬷,福晋昨儿怕是疼得厉害,落下好大一滩子血,你回头去太医院,取些止疼补血气的药。”
春嬷嬷连连点头,难怪方才看见福晋小脸惨白。
四阿哥真不是个疼女人的爷,开了荤后,简直就像匹饿狼。
福晋这小身板该如何承受他的疾风骤雨啊。
春嬷嬷心焦如焚,转身就一路小跑着去太医院拿消肿止疼的药膏,还有补血气的药。
她一定得多拿些,今后定常常用得上。
房内,苏培盛正准备伺候四爷穿衣,却听四爷开口了。
“苏培盛,备水。”
胤禛在夏日,有早起沐浴的习惯。
苏培盛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沐浴的水就已经准备妥当。
“爷,您的手掌怎么受伤了!”
苏培盛这才发现,四爷的左手掌竟然包扎着染血的帕子。
“咳..方才四爷想给我削个苹果,结果不小心割到手了。”
逸娴指着插在苹果上,那把染血的水果刀,心虚说道。
“哎呦,伤的重不重,奴才去请太医来瞧瞧。”
“不碍事。”
“爷,奴才伺候您沐浴。”
“不必。”
苏培盛不再言语,四爷沐浴之时,不喜欢旁人伺候。
可爷手受伤可不能碰水,这该怎么办?
咿..苏培盛灵光一闪,爷不准奴才去伺候,但没说不让福晋伺候。
说不定福晋伺候爷沐浴之时,爷多操劳操劳,还能早些折腾出小阿哥。
想到小阿哥,苏培盛两眼放光。
仿佛看见软软糯糯如福晋,却面无表情像四爷的小阿哥。
小阿哥正张开肉嘟嘟的小手,喊苏谙达抱抱。
苏培盛把心一横,为了小阿哥,拼了!
他走到屏风后,把四爷的换洗衣衫,端到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的福晋面前。
“福晋,爷不准杂家这些奴才伺候沐浴,可爷的手伤了,可不能碰水。”
逸娴心中愧疚不已,如果不是为了帮她圆谎,四爷不会受伤。
“把衣服拿来吧。”
逸娴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长衫和里衣,踱步走进耳房。
四爷正背对着她,坐在宽敞的浴池里。
他受伤的手高举过头顶,正用单手沐浴。
她脚下穿的是软底鞋,几乎无声无息,就已经走到四爷身后。
眼见四爷要用受伤的手擦背,逸娴伸手夺过他手里棉帕子。
“狗奴才...爷说了不准..”
胤禛怒而转身,却见那拉氏站在他面前,眼波流转间,煞是娇憨。
逸娴傻眼,手里绞着棉帕子,咬着嘴唇,不知所措。
四爷洗澡怎么不穿衣服!!
他那么精瘦的人,怎么还会有八块腹肌,竟然还有人鱼线?
总之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了个遍。
见四爷盯着她不说话。
逸娴干咳了两声,主动打开话匣子。
“爷,您手受伤不能碰水,妾身伺候您沐浴可好?”
逸娴默默站在原地,等着四爷赶她走。
以四爷对她的厌恶程度,肯定会让她滚出去。
她在心里默默催促:快,快说别走,用滚的。
良久之后,四爷终于开口了。
“好。”
逸娴闻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