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唰！”“咕噜噜……”

男人的头被她狠狠按进水里！

来回数次，杜征终于开始挣扎。

“清醒了吗？”柳三春几乎咬着牙问出口。

等她放手，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杜征直接瘫在地上，仰面朝天，双眼无神。

他的头脸“哗哗”往下淌水，前襟后背被水打湿，胸膛起伏不定，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柳三春叉着腰喘了几口气，待喘匀，怒火也逐渐平息，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抛到他身上，道：“欠你的钱一年内我会还清。”

说罢转身要走。

刚迈出一步，双腿忽然被人从后死死抱住！

“不要走，三春，求求你，不要走……”

男人浑身发抖，嘴唇颤抖地挤出这些话，不停重复着“不要走”。。

他用尽全力死死抱住她的腿，柳三春一时竟难以移动分毫。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们谁也不欠谁，既然身契没了，我又何必留在这里，你放心，钱绝不赖你。”她说着说着，语气中忍不住带上一丝嘲意。

她早该离开才对。

杜征在她身后僵硬地摇头，不论她怎么说，就是不放手。

好像知道，这一放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杜征，我给过你机会。”柳三春冷硬道。

或许两个浑身都是伤口的人，根本不适合互相取暖，因为就连触碰，都会很疼。

杜征张张嘴，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缓缓松手，柳三春一感到松动，干脆地往前走去。

杜征仰头，望着她的背影，缓缓闭上双眼。

他没有资格留下她，一滩烂泥而已，只会困住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