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
她分明听到有人推开门了。
赤司征十郎漂亮的猫眼死死地盯在小泉浅的身上,明明是温暖的蔷薇红色,此刻却异常的冰冷。
“小征,这是篮球。”
“小征好厉害,这么快就掌握了呢。”
“小征,累了跟妈妈说,不要一个人藏在心底好不好?”
脑海里淡去的回忆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隐隐而出,如同波浪袭来,不停地在脑海中翻涌,一个如同噩梦一样的话循环地在重复着,“杀了她,杀了她!”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杀了小泉浅,他的指尖开始微微发颤,汹涌澎湃的杀意在他的体内不停的冲击碰撞,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覆上了对方纤细的脖颈。
似乎只要他轻轻用力,她就可以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室。
小泉浅微怔,敏感地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你要杀我吗?”
娇软怜爱的语气像个瓷娃娃。
赤司征十郎的手指微僵,停顿在半空中。
“你要杀我的话,能不能让我做个饿死鬼?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赤司征十郎长睫微敛,挡住了他翻滚的所有情绪。
“你是哑巴吗?”
赤司征十郎眼睛微眯,一抹不悦划过。
“你不高兴,是我说错话了吗?”
虽然眼睛被蒙住了,但是向来敏感的神经还是让小泉浅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
赤司征十郎冰冷的瞳孔盯了她许久,手勾过她的腿弯,将人轻松地打横抱起。
“啊~”突然的失重让小泉浅吓得尖叫。
下一秒,‘砰’的一声,又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被人砸到地上的酸意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无助地坐在地上,将自己缩成团子,忍不住地呜咽了起来。
“呜呜呜···”
赤司征十郎俯视着对方,冰冷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小泉浅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发丝凌乱的黏在脸颊上,“呜呜啊~”
哭声断断续续地飘荡在地下室中。
赤司征十郎不管她。
见没人理会自己,小泉浅只管哭得更狠了,“呜呜啊啊啊!!!!”
把脑袋埋在腿弯里,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哭得相当投入和认真,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顺着脸颊扑簌簌地往下垂,被嗓间一股气憋得直打嗝,小脸皱的通红,气顺了再接着嚎。
“呜呜啊啊啊····”
赤司蹲下身,掏出手帕。
正哭得好不委屈的小泉浅被一双微凉的手掐住了下颚,但这丝毫不能阻挡她的哭吼。
所谓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撕票啊~
正这么想着的人儿,下一秒,就被人用手帕堵住了嘴巴。
除了白皙小脸上的泪水,只能发出细微的唔唔声。
手帕塞-进嘴里五秒,就被撤了出来。
“唔··你不是人,不让我吃东西,还不让我说话。”
扯着喉咙就指责。
手帕被重新塞-进嘴里。
“唔唔唔~”小泉浅像临死前的小鸡,使个劲儿的蹬腿挣扎。
五秒后,手帕被拿开。
“唔···明明是你摔得我,我哭两声怎么了?”理直气壮。
代价就是又被堵住了嘴巴。
小泉浅抬头,怒视着对方,虽然惨遭收拾的小脸儿没什么威慑力。
五秒。
手帕被拿开,小嘴喋喋不休地指责道,“小哑巴你别太过分——你以为是在训练小狗吗?!堵就堵啊,有本事让我一辈子别说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堵住。
又过了五秒。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能说话,你只能当个哑巴——”可爱地嗓音怒气冲冲地吼道。
再次被堵。
五秒,松开。
“你别堵了,我腮帮子疼。” 小泉浅蔫了吧唧地垂下小脑袋,软糯糯道。
呵。
赤司征十郎轻笑,扔掉手中已经沾了某人唾液的手帕,穿过对方的腿弯,起身,公主抱。
小泉浅下意识地想要尖叫,猛地想到刚才不愉快经历,老实地忍住了,难得听话地缩在对方怀里。
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闭嘴了。
——————
小泉浅梦见自己正在云朵里肆意地啃着棉花糖,开心极了。
可是守着这片云彩的人来了,说她犯了错,被对方一掌狠狠地打落凡间。
‘砰’的一声。
小泉浅茫然地幽幽转醒,仍是一片黑暗。
也不知道是白天了,还是晚上了。
赤司征十郎坐在床上,额头青筋,盯着自己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