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不平。
“妈,你说她这说的是人话吗?我闲得没事干给雪岭介绍对象?还不是她和我哥求到我面前,我看我哥的面,做姑姑的也希望雪岭能过得好,到头来,还怪我没能力给她介绍那个好的,反倒拿个不好的糊弄她,我是这种人吗?”
外婆说:“她这句话确实说得不对,都是自己的孙子,没有儿子家和女儿家的区别,我们家是不分这些的,圆圆和团团两个孙女我一视同仁,都一样的喜欢。”
叶一雯会对舅妈崔丽的那番话气那么久,和崔丽话里话外,暗指儿子女儿生的孩子亲疏有别,未尝没有关系。
在谢家,谢堂是儿子生的孙子,是亲的那个,费韫是女儿生的外孙子,多一个“外”字,是疏的那个,同样的情况,叶家不是一样?
叶雪岭是大哥叶向文的女儿,属于亲,蒋今池是妹妹叶一雯的女儿,属于疏,叶一雯脑经活泛转得快,不多想才有鬼。
说者有心无心不知道,听者听进心里去了。
叶一雯说:“还有更绝的呢。”
叶向文说他不知道,被叶一雯吼了一句:“你知道什么?你女儿耍脾气玩个性,说不去就不去,把人给我得罪了,生意做不成还是小事,让我以后在谢少东家怎么做人,啊!”
叶向文觉得叶一雯夸张了,说:“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只不过是没去见他而已,和你做生意有什么关系,还影响你在谢少东家做人,说得也太吓人了。”
叶一雯之前没告诉叶向文他们,谢少东的厂子想从费言回手下拿项目,为了笼络费言回才请客吃饭,更没说,谢少东大姐谢少茹本来就不待见她,她把侄女介绍给费韫,更是坐实了叶一雯贪图谢家的钱财,一人得道,就迫不及待鸡犬升天的偏见。
叶一雯悔得咬牙切齿,叶向文还说:“谢少东家在北城那个谢家面前,那都是小巫见大巫,真正厉害的是他们。”
“哥,你怎么也说这种话!”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到现在他们还觉得谢堂比费韫好。
叶一雯对舅舅叶向文说的话,同样地讲给外婆听。
“我哥不知道哪里听来费韫在他外公的公司里没有职务,一门心思地觉得费韫不如要继承家业的谢堂,是,费韫在他外公的集团没有职位,但不代表没有股份啊,就算他自己没有,他妈妈再怎么说也亲女儿,以后多少是要分到一些的,再者,他爸爸只有费韫一个儿子,他的公司不用说,肯定是费韫的,费韫自己又在外面开公司做生意,自己有一份事业,加起来就三份产业了,还比不过谢堂的一份?所以啊,我说我哥我嫂子目光短浅,他们还不信。”
外婆哎呦一声,“我听你这么说,这家人的条件,好得不得了。”
“当然好啦。”叶一雯敢说,费韫这个条件的,北城少有,岩城是再找不到。
“你哥嫂怕是道听途说,没有你了解的情况多,你好好跟他们说。”
“我怎么没说?不说还好,说了我更气。”
叶一雯把费韫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摆给舅舅叶向文看,一方面是让他们知道因为自己的狭隘短视,放过了多好的机会,一方面表明叶一雯对哥嫂一家也算尽心尽力,仁至义尽。
叶一雯下午给叶向文打的电话,晚上她在客厅看电视,舅妈崔丽的电话就来了,为那天晚上在饭店门口的口不择言委婉道歉。
“雪岭这孩子读书读傻了,分不清轻重缓急,我狠狠地说了她,以后不会再犯,上次是雪岭不对,怠慢人家,小妹你看,能不能问那边什么时候再约一次,让雪岭弥补一回。”
叶雪岭有费韫的联系方式,叶一雯问她,怎么不自己去问。
舅妈崔丽说,毕竟费韫是谢少东家那边的亲戚。
叶一雯识破,她是怕他们去约,无亲无故,人家不给面子。
“晚了。”叶一雯说。
那时候,人都回北城几天了,早干嘛去了?
此时,在外婆家的厨房,叶一雯说:“经过这次教训,我以后是再也不会管我哥家的事了,吃力不讨好。”
蒋今池去洗手间,经过厨房。
叶一雯气叶雪岭的同时,也迁怒了蒋今池。
侄女撒谎骗人,把她蒙得团团转,也就算了,怎么连蒋今池这个亲生的都要帮别人骗亲妈?
外婆扬声:“团团,把饭桌收一下,可以吃饭了。”
“好,马上。”
蒋今池到厨房端菜,只有外婆在灶台前热油,近处摆一盘刚出锅的清蒸罗非鱼。
“作业做完了?”外婆问。
“还剩一点。”
“吃完饭再做。”
蒋今池在客厅没找见叶一雯,问外婆她妈妈去哪儿了?
“下楼买蒸鱼豉油。”外婆笑着摇头,说:“你舅舅和你妈妈还跟小时候一样。”
外婆头发花白,白的大大超过黑的数量,正式退休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