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陷囹圄
,也都知道在那之前,你与驸马曾经在府中争执动手,动机,现场,加上人证物证,这个案子怕是十分棘手了。”行云忧心忡忡道。
疏图沉默片刻,便对行云说道:“我想了整整一晚上,此事到底还有哪些漏洞。昨日忘了跟你说了,让你们密切留意驸马的那个随从,跟着他,或许能找到线索,同时要留心他被人灭口。”
“昨日你被带走后,太子妃便同太子说了,太子已经安排了人跟踪和保护那个随从了。”连翼说道。
疏图松了一口气,轻寒不愧是老江湖,果然厉害,很多事情都想在了众人的前面。
“昨日后来承欢的婚礼可还顺利?”疏图有些不放心道。
“自然是受了些影响,但好在是也礼成了。”行云说道,“承欢很担心你,她说今日会先去公主府探望公主,然后再来探望你。”
疏图松了一口气。
“我也不放心公主,你今日也去探望她一番吧。”疏图叮嘱行云道,“虽然我知道她最终会信我,但还是希望能够同她好好解释一番,我没有杀驸马。”
行云点点头:“公主是聪明人,她会想明白的。”
连翼也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嘱咐吗?”
疏图犹豫片刻说道:“此事,不要告知仲衍,他好不容易过得平静一些,我不想让他卷进来。”
“他想不知道都难了,”连翼叹气道,“因争夺公主争风吃醋,疏图王子怒而射杀驸马,报当年忘川一箭之仇之事,恐怕如今早已天下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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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行云和连翼一走,孚嘉笑道:“原来是杀了驸马,怪不得要关到重监里来看管了,这里的人能活着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了。平日里看你平庸怯弱,想不到争风吃醋、复仇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你身上。”
疏图不想理会孚嘉,便又坐回角落里去了。孚嘉继续说道:“回想起来,当初由颐要退婚的传闻是真的吗?莫非是因为你的原因?想想也是,你平白替她受了一箭,由颐那种傻子感激涕零到嫁给你也不是不可能。若真如此,当初你该同由颐在一起,宋自牧娶了辛妙人,岂不是成全两对人?”
见疏图还是不说话,孚嘉又摇摇头道:“不过当初就算不是宋自牧,大雒的嫡公主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么个小质子。这么多年你还是旧情难忘,倒也是个长情之人,小瞧你了。”
“我没有杀他,我是被诬陷的。”疏图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了一番。
孚嘉呵呵一笑道:“听你们说了半天,此事的确也蹊跷,你说,谁那么想置驸马与你同时于死地,还恰恰好把一切计算得如此精准,看来此事应是精心策划了很久了。”
疏图对孚嘉说道:“所以此事与随王无关?”
孚嘉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看来太子还是不放心我,不惜把你送进来打探了。”
“太子是个坦荡君子,没有随王想的那般工于心计,而且,随王觉得如今对太子而言难道还有什么打探的价值吗?”
“也无所谓了,就当是你是本王临死前来陪本王说话的也行,”孚嘉自嘲道,“好歹也是熟人。”
疏图看了孚嘉一眼,不知是不是待在大狱的时间太久了,孚嘉似乎变得不如从前那般讨厌了。
沉默片刻,疏图问道:“既如此,那随王可否告知,当年那一箭,究竟是谁射向公主的?果真是驸马吗?”
“本王当初已经作证了,看来你们是不信了,”孚嘉打了个哈欠,“那一箭本王虽不知是谁射的,但肯定不是宋自牧,事情发生之时,本王和宋自牧辛妙人都在一起。”
疏图觉得心里是愿意相信孚嘉此番话的,对孚嘉的敌意也突然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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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承欢和何谦益来探望疏图,一见到疏图,承欢的眼睛便红了,疏图反倒安慰了承欢几句,便问起由颐的情形。
承欢欲言又止,一旁的何谦益便说道:“公主的婆婆突然跑到公主府大哭大闹,后来还是公公过来,把人给拖回去了。”
“她闹什么?”
“还不是说公主不守妇道,说驸马是公主与人合谋害死的这类疯话,要去告御状。唯一的儿子死了,她也顾不得什么了。”
“是我连累了公主。”疏图自责道。
“兄长自己亦是受人陷害,我们都知道的,”承欢安慰道,“母亲今天一早也去见了陛下皇后,替兄长辩解了。陛下要将这个案子交给京兆尹来审理。”
“这样也好,京兆尹与太子没什么深的交情,他来审理,想必更让人信服。”疏图感觉似乎轻松了一些。
“京兆尹与御史大夫有些交情。”何谦益有些担忧道,“如此一来,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兄长了,怕要从重量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