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加入愚人众的if线版本，不涉及主线剧情。前章在第35章。

和斯卡拉姆齐的孽缘，要从博士开始说起。

那时露格尼亚刚刚被丑角收编没有多久，就被派到了海姆达尔作为博士的研究助手开始学习一切能接触到的知识。在那里，接触到了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第六执行官。

尽管身体不能行动，但不妨碍第六席的嘴进行高额输出。但凡是参与实验的研究员和助理，就没有没有不被他骂过的。

如果他不是执行官，只怕早就被人套了麻袋沉在寒冷刺骨的冰海之下了。

绝色少年躺在试验台上，四肢都被拆去，胸腔大开，露出里面的肌理零件，即便如此，他脸上嘲讽的神情也丝毫没有被影响。

这样的景象震惊了第一次接触这种实验的露格尼亚，还未靠近便被毒舌的人偶毫不留情地嘲讽。

“哈，尾音是亚而不是娅，你是在嘲讽女皇连性别都分不出吗？”虽然执行官人在实验室，但是外界的信息还是知晓一点的，比如不久前被女皇召见并赐名的某人，他撇了一眼女孩胸口的身份牌，不屑地仰起了头。

她多大，十一？十二？看上去这么小，居然能让愚人众的废物们追杀大半年，阿蕾奇诺手下的废物们也该换一换了，连个孩子都追不上，还让人把他们当成狗在雪地里遛了半年，真是丢脸。

第六席心思多变，很快就从少女的名字改为对仆人手下的嫌弃。

“露格尼亚而不是露格尼娅，是因为女皇希望我不再被身体束缚，她已经观望到了我的未来，所以赐下了这个名字。”面对第六席的嘲讽，回答他的是——女皇的偏爱。

人偶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泛起红晕，是被无意戳中痛脚的的激动，还未等他继续开口嘲讽，便被一针扎在脖子上晕了过去。

一旁的实验助手眼神惊恐，看着露格尼亚将药剂推进执行官的身体里，对方动作太快，没来得及拦。

“终于安静了。”看着旁边不动的助手，她皱眉：“再让他说下去，传到女皇耳朵里，受罚的肯定不是他，难不成你嫌活得太久了？”

“是，明白！”助手叶莲娜·雪奈茨芙娜大声回答，决定忘掉刚刚看见的一切，第六席自己晕过去了，和露格尼亚大人没有关系。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多有冲突。往往第六席刚刚嘲讽完，下一秒露格尼亚便会报复回去。

最过分的一次，博士组装完散兵的四肢，发现缺少了两个膝盖骨，怎么找都找不到，最后叫来露格尼亚一问，她将东西拿到培养室去了。

“哦，原来是他的膝盖啊，我还以为是谁吃饭的碗拿到实验室里来了呢，被我拿去种洋葱了。”

过于坦然的回答让人无话可说，得知部件去向的散兵即便残缺的身体不方便行动，两个人也在实验室里打了一架。

作为负责人的博士本该站出来处理，但是当时露格尼亚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只有露格尼亚能跟上他的思维他的实验，理解他的理想，追随他的步伐。

于是这场闹剧就被轻飘飘地无视了。

直到现在，两个人依旧不对付。

扎赫沃基颤颤巍巍地抖了抖腿，确认了在第六席离开之后自己没有缺少哪一块，长舒一口气，刚刚一瞬间他知道了太多，总觉得脖子上的东西不太稳当。

负责清理战场的士兵将狼尸拖走，铲掉暗红色的雪，好在这些血连着雪都冻成了冰块，清理并没有花多大的功夫。

“刚刚那些冰棱是您出手的对吧。”扎赫沃基迅速跟上步履匆忙的新副官，两条腿倒腾得飞快。

“扎赫沃基少校！”

“是！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扎赫沃基不由自主挺起胸膛立正站好。

“洗完脸换完衣服再和我说话，你身上血腥味儿太臭了。”露格尼亚说完飞快地跑走，刚刚战场上的表现，足以让士兵们折服，迎面而来的所有人纷纷避让，留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被留在原地的扎赫沃基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差点没yue出来，原来大人刚刚一直闻得是这样的味道吗，怪不得离他远点。

露格尼亚回到房间迅速将身上的大氅扔掉，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这件已经浸透血的肯定不能再穿，好在到了她这个位置，已经没有必要去心疼一件衣服了。

她本属丑角麾下，先是被送去和博士学习，后来被送去富人那里学习商贸，现在又被送到队长这里。简直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现在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丑角到底要干什么。

好在队长治军严格，既不像博士那里神经病遍地，也不像富人那里葛朗台满仓，除却总是要上战场这一点外，基本都是正常人。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她松了口气，为自己未来不用在人际关系上伤脑筋而庆幸。

作为至冬国最远的边界之地，这里建筑简陋，